“大庄主,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他了吧。”王禅看着眼前那个骨瘦如材的老者,缓缓开口道。
“你到底是谁?”黄钟公抬头看着王禅,语音微颤,眼神中尽是惊恐之意。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已经在这当看门犬当了一十二年,难道还能当一辈子不成?”
“你知不知道,此人倘若得离此处,武林中天翻地覆,不知将有多少人命丧其手,江湖上从此更无宁日。”黄钟公颤声道。
王禅抬头斜看了黄钟公一眼,淡淡开口道:“谁说要让他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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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折腾,王禅终于是顺利拿到了密室的钥匙,其中黑白子居功至伟,就不一一细表了。
在黑白子的带领下,王禅顺利进入密室。梅庄的地牢直通西湖湖底,进入秘道之后,王禅只觉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狭长的地道内,有着数重厚重的铁门,要是没有钥匙,纵然是当世绝顶高手也无法闯入。
任我行给囚于湖底,自然无法自行脱困。别人便要设法搭救,也是不能,倘若凿穿牢壁,湖水便即灌入。可以说原著中要是没有向问天和令狐冲的话,任我行铁定是要将牢底坐穿了。
三人再往前走了数丈,终于是停了下来,黑白子晃亮手中火折,点着了石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这时室内一个浓重的声音骂道:“黑白子你小子就别枉费心机了,想要学我的吸星*,你是痴心妄想!如没其他狗屁放,快给我滚得远远地!”
原来黑白子每隔两月便会冒险来这监牢探视任我行,以帮助其脱困为饵想要学习他的吸星*,今天正是两月一次的日子。
“任先生,今日在下却不是为此而来。”虽然已经傍上了王禅这艘大船,可以黑白子的小心谨慎,对任我行的话语间仍然充满着恭敬。毕竟王禅武功再高,在黑白子心中也不可能会是任我行的对手,只是由于现在任我行双手双脚被缚,后果便很难说了。即使如此,在黑白子心中,双方的胜负仍是五五之数。
对于黑白子这点心思,王禅心知肚明,却也懒得点破。黑白子在王禅严重不过就是一把钥匙而已,再多的作用也没有了。他又怎么会在乎一把钥匙心中的想法。
“有位王先生想要见您。”黑白子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怀中的钥匙往铁门前走去。
只见黑白子一连拿出了四把钥匙分别插在铁门之上,另外三把自是从丹青生几人身上搜来的。
黑白子分别用力转动,只听钥匙转动之声极是窒滞,锁孔中显是生满铁锈。这道铁门,也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打开了。黑白子转过了钥匙后,拉住铁门摇了几摇,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铁门一开,黑白子随即向后跃开,却是被王禅忽然出手点了穴道。
可以看出他对任我行是多么的害怕。
“非非,你好好看着他。”王禅淡淡看了黑白子一眼,转身走入室中。
抬眼间,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
正是任我行。
此时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一瞥眼间,见四壁青油油地发出闪光,原来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他手足上的链子和铐镣也都是纯钢之物。可以看出东方不败对其是多么的重视。
“小子你究竟是谁?”
“王禅。”王禅轻笑道。
“王禅?没听过。”任我行冷笑一声,接着开口道。“不过能令黑白子这头看门狗亲自带你来这里,想要你定是如今教中风头无俩的人物,看你年纪轻轻想来也不可能是靠本事爬上去的,你是东方不败那个娘娘腔的姘头吧。”
“这任教主倒是猜错了,我之所以说出我的名字,不过是想让你等会儿做个明白鬼而已。”王禅看着任我行,淡然道。
“东方不败终于是忍不住出手了吗?”任我行眼神冰冷,双手更是已经不自觉握起。别看他此时手足被缚,杀江南四友这种货色还是容易的跟切菜似的。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王禅将曲非烟的佩剑朝任我行身上一丢,淡淡开口道。
任我行伸手接过长剑,盯着王禅,眼中满是狐疑,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王禅伸手握住刀柄,将血刀缓缓拔出。
在华山后山,观剑练刀后,王禅似有所悟,但又总觉得有一层窗户纸没能捅破,令得他胸闷不已。他知道自己急需一场战斗,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来验证自身,而任我行就是王禅最佳的磨刀石,首先任我行在西湖湖底囚禁一十二年,一身功力已不复巅峰,此时双手双脚又被铁链束缚,即使王禅最终不敌,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而且之后还有上千种方法弄死任我行,单单用毒,就能毒死他千百次了。
而既然想要一场酣畅淋漓,足以借此突破的战斗,就势必不能让对方太弱,因此王禅这才给了对方武器。当然这是在他绝对掌握全局的前提之下。
“嘿,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任我行握住手中长剑在空中虚劈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但斗室中竟然嗡嗡之声大作。
王禅眼睛微微眯起,不愧是吸星*的拥有者,一身功力竟深厚如此,即使没有一品境也相去不远了。王禅是远远不如的。
任我行没有丝毫废话,手中长剑挥转,直刺王禅右肩,杀意凛然。他如今铁剑在手,只要杀了王禅和黑白子他们,就完全有希望脱困,他又如何会放弃。
血光亮起,王禅没有丝毫畏惧,挥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