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淋漓的夜先生颓然躺在孟思雨的身旁,幽幽的目光落在孟思雨象牙白的身体上,细细咀嚼着唇齿间孟思雨处子的芬芳。
客厅里的固定电话响起,夜先生翻身下床,快步走出门去。
不用说,一定是妹妹夜含香打来的,大半夜的,敢骚扰他的人,只有她了。
“夜墨寒,我做了一个噩梦,好害怕,你能不能过来陪我一下!”夜含香娇嗲的声音传来。
她从不叫他哥哥,一直都是直呼其名。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夜家收养的。
当年她的父亲柏一鸣为了救夜墨寒的父亲夜文天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夜文天毫不犹豫把柏一鸣的女儿接到了自己家里,为免外人说闲话还特意带着全家移民到加拿大,并且给她改名夜含香。
夜含香从小被父亲捧在手心里,加上她和夜文天的性格比较相像,他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女人,几乎把她宠上了天。
夜墨寒从谈第一场恋爱开始,夜含香就开始搞破坏,所以想成为夜墨寒的女朋友,首先要过夜含香这一关。夜含香整人的招数简直层出不穷,夜墨寒看上的女人从来都入不了她的法眼,一般也就三五天就会被她吓走。
夜墨寒很宠爱这个妹妹,不忍责怪她,所以最近几年一直都没有交女朋友。就在他以为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什么人的时候,孟思雨出现了……
“我现在有事情,走不开!”夜墨寒淡淡地说。
“这么晚,你能有什么事走不开呢?你一定在女人的床上!快说你现在在哪儿?”夜含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不信夜墨寒真的会不碰女人,既然不交女朋友,那肯定就是转入地下了。夜墨寒有女朋友,她忍不了,他就算是为了生理需要有一个半个的床伴,她也是不能接受的!
“我现在在公司里,你想来就来吧!”夜墨寒打了个哈欠,口气转冷。
“我刚才给你打手机,打不通,你这个号码明明就是别墅里的座机。哼,你还真当我傻吗?”夜含香有点恼火,声音略略嘶哑。
夜墨寒刚刚经历了一场意乱情迷,脑子有点儿短路。他皱眉,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他夜墨寒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真是不像话!
卧室里,孟思雨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倏然睁开了眼睛。她想坐起来,可无意间牵扯到了大腿,疼痛攫住她,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颓然倒下。
门被从外面推开了,夜墨寒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
“起来,跟我离开这里!”他冷冷地说。
孟思雨瞄了一眼地上散落一地的自己的衣服,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我……疼……起……不来!”她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细若蚊蝇。
夜墨寒高大的身形微微僵住,他顾不上许多,直接冲过来弯腰抱起了孟思雨。这个女人已经被他折磨得半死,一会儿夜含香那个疯丫头来了,说不定她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他腾出一只手随便扯了一条毯子盖到孟思雨的身子,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房间,直奔楼下而去。
“夜墨寒,你这是要带着你的女人跑吗?”刚刚进门的夜含香眼底暗芒闪闪,说出来的话字字含冰。
孟思雨费力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夜含香,单凤眼,高鼻梁,樱桃小嘴,很古典秀美的一张脸,不过听她说话的口气却不像什么贤淑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混世魔王。
这位夜先生一直都高高在上的王者风范,没想到,遇到这个夜含香,连脸色都难得柔和起来。
孟思雨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夜先生原来叫夜墨寒。
申城第一大集团夜氏集团的总裁好像就叫夜墨寒,他是一个传奇一样的人物,短短三年带着濒临破产的夜氏重新走向巅峰。不过,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孟思雨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她的新婚丈夫,居然是他!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跑?”夜墨寒走到沙发前坐下,抱着孟思雨的手却没有始终没有放开。
夜含香深深地看了一眼孟思雨,眼底闪过一丝心痛,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哥哥怀里的这个女人清纯动人,和他以往的女人都不一样。
夜墨寒怀里的这个女人一丝不挂,虽然用毯子裹着,可是凝脂般细腻的皮肤还是让夜含香忍不住暗暗心惊。他们欢爱过后的痕迹就挂在她若隐若现的脖颈间,零零落落的草莓落入夜含香的眼里,她眯起双眼,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夜墨寒,这么多年,你明知道我一直爱着你,却还要找各种各样的女人来刺激我!我不信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你分明就是在装傻!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要嫁给你,立刻!马上!”
夜含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番话。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因为除了夜墨寒,她看不上任何男人。那层窗户纸她始终不曾捅破过,她以为,只要赶走了夜墨寒身边的女人,她就可以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唯一的爱人。
这样的爱太折磨人了,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以前,夜墨寒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付出过真心,不然也不会由着她去整她们。可是这个女人不一样,他看她的眼光充满了宠溺,他一直紧紧抱着她,把她当作一个易碎的宝贝。甚至为了保护这个女人,他居然抱着她准备逃走。
女人嫉妒心在胸中熊熊燃烧,她的情绪彻底失控,所以,她在一个最不恰当的时刻表白了。一直没有表白,是怕被他拒绝。可是现在,她很恐惧,生怕再不表白,此生便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你是我妹妹!所以,你必须收回刚才的话!”夜墨寒的脸色严肃起来,冷得让人心惊。
夜含香不可置信地看着夜墨寒,嘴唇不自觉地颤动了几下。夜墨寒居然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她,她一直难以接受,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愣愣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