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为首稿,晚生何须请圣?”
董仲冷哼,高举《红线毯》首稿,高呼:“禀半圣,宜阳县令贪婪无度,任职以来连施重税,千方百计搜刮民脂民膏。此等贪官污吏不除,难以还宜阳朗朗乾坤,请半圣仲裁!”
轰隆——!
此言一出,黄通脑内似有雷霆炸响。
难怪,难怪他不惜浪费举国才气也要请圣。
原来,不止是为了争一口气,争一个对错。
而是要借半圣之手,取他性命!
“董仲,你好狠!他日,我定杀你!”
黄通怒吼,眼含杀机。
董仲不为所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既然黄通不识好歹,那便怪不得他心狠手辣。
先礼后兵。
‘兵’,自是要取敌性命,斩草除根!
空中,墨家半圣不悦道:“混账!本圣在此,你还敢威胁鸣冤之人,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言出,黄通如遭重击,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萎靡不振,瘫痪在地。
教训了黄通,墨家半圣右手虚张。
《红线毯》诗稿当即腾空,飞到了半圣身前。
审阅片刻,墨家半圣喜赞:“好!好一句‘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此句画龙点睛,讽刺的不仅是这宜阳县令,还有那天下的贪官污吏!此诗能成举国,实至名归!”
话罢,他看向黄通:“黄通,你是否贪婪无度,本圣一看便知。”
说话间,显影双眸,光芒大盛!
看到这一幕,张维低声解释道:“半圣恐怕是在使用神通‘可想而知’,此神通唯有尊者才可修习。”
“老夫曾听老师说过,此神通极为玄妙,尊者只需一念,便可知晓他人过去种种事,除非有大能出手或文宝遮蔽,否则难以隐瞒。”
董仲听闻,暗暗心惊。
这世上,竟有如此玄妙神通!
如此说来,常人在尊者面前,岂非没有秘密可言?
“我有儒尊天书,不知能否遮蔽这‘可想而知’神通。”
董仲暗道。
念及天书种种神奇,想来足以隐瞒遮蔽。
不过片刻时间,半圣显影之上,双眸光芒渐暗。
下一秒,墨家半圣怒斥:“好一个黄通!贪婪无度,强取豪夺,更害人性命!罪孽之深比那晚生所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真该杀!”
半圣一怒,天地共颤!
整个县令府,为之颤抖,黄通在那压迫下,近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