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心想事成?
许含章打心底里就不相信这样的好事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至于算账,当然是我把她夫家人都坑进去受罪的那笔账。等她缓过来了,一定会找我理论的。到时候我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来个当头棒喝,她的死脑筋就不会再打结了。”
末了许含章说道。
“你的确是好心。”
凌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但她如果不领情,你又该怎么办?”
世上多的是不理解别人的善意,反而狠狠回咬一口的人。
“当然是让她走啊。”
许含章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安了我自己的心。她要是仍冥顽不灵,就让她出去自生自灭好了。”
“你真能做到如此利落,不会心软吗?”
凌准表示怀疑。
“能。”
许含章表示肯定,“我又不是没有底线的滥好人。”
“那我就放心了。”
凌准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悄悄松了一口气,又道:“府衙那边的消息,我可以帮你留意。我二叔有个故交,正好在府衙里任主簿一职。”
“好啊。”
许含章也不跟他客气,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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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魏府的大门,凌准便感觉有一股无形的阴风吹来,似是想穿透外袍,往他的四肢百骸里钻。
“十一郎啊,你可算来了。”
张参军在内院里听得下人的通报,忙不迭的迎了出来。
但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急匆匆走在正前方的凌准,也不是恭顺的在侧边引路的门房,而是位置明显靠后,正左顾右盼的许含章。
他娘的。长得美的人就是占便宜,就是抢眼啊。
他打量着许含章精致的面庞,忍不住暗暗的感叹道。
等等!
驱邪,小娘子?
莫非十一郎请来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