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确定?”
手下紧张的问了一句。绝情散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毒药,所以无药可解,唯有一种东西是绝情散的克星,那便是情蛊。情蛊需要真心相爱的两人在一起才会互相种下蛊虫,蛊虫可以破解绝情散的毒,让相爱的人更加深刻的记得彼此,以此恢复记忆。但前提是,这种蛊虫只能在女方身上种下,由女方……在床笫情事上过渡给男方。“看现在的情况,赫连骁与朝歌公主都已经和离,而且……赫连将军对朝歌公主厌恶至极,怎么可能会碰她。”
手下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你以为,情蛊只是用来解决赫连骁体内余毒的?”
男人冷笑。“情蛊发作时,比绝情散要疼上百倍不止,爱的越深,越是生不如死……”暗卫低头。“可……这样是不是也会伤到朝歌公主?”
要让赫连骁恢复记忆,就要先在朝歌公主身上种蛊。“情蛊解药以及单方面压制的药物早就已经成熟,小歌儿可以免受痛苦。”
男人眼眸沉了些。他就是要让朝歌看着赫连骁痛苦,爱而不得……痛不欲生。这样,方能解恨意吧。“是……”暗卫点头退下。……街道上。朝歌让元宝站在捏糖人的小摊前,不许乱走。一个人趁着人多躲进巷子。巷子里有刚被人解决的尸体,显然是有人想要她的命……但有另外一伙人帮她解决了。会是谁呢?朝歌蹲在地上,眯了眯眸子。下手倒是挺狠的,一招致命。这个人的武功,在她之上。警惕的起身看着四周,朝歌蹙眉。此人是敌是友,还分辨不清。暗处,男子躲在角落里,看着朝歌离开。“小傻子……你心心念念等的人,便是如此对你与元宝。”
手指慢慢握紧,男子眼眸越发暗沉,转身离开。……街道上。朝歌回到摊位,却发现元宝不见了。朝歌心口一紧,转身四处寻找元宝的踪迹。“师傅,方才在这的小娃您可见过?”
朝歌给了捏糖人的师父一两银子。师傅连忙感谢,指了指斜对过。朝歌回头看着斜对过的酒楼,脸色一沉。醉烟楼。京都最大的烟花之地,这里是全京都达官贵人都会来的地方。传闻这醉烟楼的花魁天资绝色,倾国倾城。而且,京都的人都知道,醉烟楼的背后老板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沉了沉眼眸,朝歌径直走进醉烟楼。“我们这里不招待姑娘,您可不能随意进入,污了您的名声。”
门口,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招揽客人,见朝歌走了进来,抬手阻拦。朝歌冷眸抬头,看着高耸的台面上正在跳舞的女人。那女人身若游龙,起舞翩翩,虽脸带白纱遮面,但一看便是天资绝色。“方才,可是进来了一个孩子?”
朝歌伸手扯住那女人的衣领,拉到身前。女人惊了一下,看起来柔柔弱弱,竟然是个力气大的,必然是练家子。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好惹。“我们醉烟楼可是招待公子老爷的,哪里来的孩子。”
女人笑着拿扇子拍了朝歌一下,扇面香气扑鼻,显然带着迷药,微毒。这醉烟楼招揽客人的一种常见方式,让客人如同进了温柔乡,醉生梦死。可惜,这种毒对朝歌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抬手扼住女人的脖子,朝歌直接将人推到了其身后的雕花柱上。一时之间,门口招揽客人的女人们都害怕的后退。醉烟楼的打手也快速将朝歌围了起来。“我再问一遍,孩子在哪,否则……我捏碎她的脖子。”
朝歌可不是说说而已。女人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抖。“救……救我……”……楼上,雅间。男人饶有深意的看着朝歌,声音低沉。“银针,封不住了?”
男人对面,沈慕离笑意地撑着脑袋。“陛下……就算是银针封住她的神识,也不可能完全阻止她清醒,您也知道,快封不住了。”
皇帝一身便衣,面容冷峻,十足的威严。“巫族还在密谋复国,尽快解决,要干净利索。”
沈慕离点了点头。“是,陛下。”
“若是清醒后不可控,便要学会取舍。”
皇帝深意的看着身手极快的朝歌,她的身形和武功,像极了她……沈慕离的笑意不变,可眼眸却多了些许深邃。他早就警告过朝歌不要清醒的太早,可她偏偏不听。皇帝显然已经对朝歌起了杀意。她真以为玉衡被劫走的那么轻松?是皇帝故意让他放水……目的是放长线钓大鱼。朝歌是很聪明,可与皇位之上的人比,差了还太多太多。“陛下……那西蛮小王子……”沈慕离侧目看了眼被人绑走的小家伙。“敢在醉烟楼动手,必然是官场之人授意,你猜猜……是谁迫不及待想要元宝的和朝歌的命呢?”
皇帝喝了口茶,像是在考沈慕离。“陛下……您聪慧,一眼就看透,臣得好好想想。”
沈慕离狐狸成精的拍马屁。皇帝无奈的笑了笑。“你啊。”
“臣猜……应该是明月公主吧?”
这事儿不难猜,绑走小元宝的人腰间别了将军府的令牌。是赵将军府的令牌,而非赫连骁。赵家,是灵妃的母家,也是明月的外公家。赵家宠溺明月,几乎把她捧在手心里,给她撑足了腰,陛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明月这嚣张跋扈的性子。“赵裴在下面。”
皇帝指了指花魁台旁边的位置。“听说赵小将军疯狂迷恋这醉烟楼的花魁怜儿,可谓是日日来,夜夜来。”
沈慕离云淡风轻的给赵家告着状。皇帝哼了一声。“越发不务正业。”
“陛下,朝歌未必是赵将军的对手,要不要臣出面?”
沈慕离已经坐不住了,可他还是要先征求皇帝的意见。“等等看。”
皇帝深意的看着朝歌。他也要摸摸朝歌的底。沈慕离深吸了口气,朝歌……最好真的足够聪明。皇帝,已经起杀心了。……楼下。朝歌将那女人扔在桌案上,宾客都吓得四散。唯有坐在花魁台对面的男子,稳坐如泰山。看清楚坐着的人是谁,朝歌一步步走了过去。“赵将军,别来无恙。”
朝歌的话透着浓郁的杀意。赵裴!他就算是化成灰,她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