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对两人还招了下手,再指了下一边的坐椅。
“坐下聊吧。”她还笑着。
萧思怡与萧思岩再微福了下身,就要坐下,却听到宝庆郡王冷哼一声:“这里哪有你们坐地份,站着!”
这两人被她的这一声冷喝,吓了一跳,可也不敢回嘴,只能乖乖的双手互握于身前的站在那里。
苏寒满意的轻挑了下眉:“要说兰阳刚刚给你们施礼,要是按身份来说的话,是不合理的,因为你俩不配。”
这两人一愣,眼中再闪过怒意,还白了她一眼。
苏寒扭头对宝庆郡王妃笑问道:“皇婶我说得对吧,兰阳可是有郡主的身份,而这两位,好像只是小姐吧,不知所嫁的是什么人,可是什么带着‘妃’的位份?”
“王妃说得对,她们没有。”宝庆郡王咧着嘴,摇了下头。
苏寒这才点头:“那我就没说错,你们说兰阳不懂规矩的这句话就不对了,而你们对于本王妃的怠慢可是一目了然的,就算本王妃不说,可这里的眼睛可都不白长的,正如你们的父亲,在府门前对本王妃怠慢一样,本王妃都会记在这里,过后,咱们再细细的算。”
说着,她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还笑呵呵地对她们挑着眉一笑。
这时,两人才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可她不是个傻子嘛,为何会对此身份这么清楚,她要是正常人的话,两人定不会如此的这般怠慢,就因为她是个傻子,而且还是个连自家亲姐妹都在外面说她坏话的人,怎么会又这般精明呢。
苏寒看出这两人的疑惑所在,不由再是一笑的对着宝庆郡王妃笑道:“看看,她们这是傻眼了吧,真不知道,本王妃别的不明白,这身份的高低是真正的记在心里,印在脑中的,那可是殿下让本王妃背下来的,我很聪明的。”
只这几句话,对面的两位萧家小姐是听明白了,原来,她还是个傻子,只是人家偏偏就记住了这身份有别的一项,而她们两个好死不死的就撞在了这个枪口之上。
就在这时,宝庆郡王的孙媳妇宁氏抱着个还在哭闹的小儿走到了花厅前,下人前来通报,宝庆郡王妃立即让她们进来,也算是缓和这里尴尬的气氛,而且还用目光警告着那两个不知深浅的孙女。
宁氏抱着孩子要施礼,却被苏寒拦下了:“行了,你抱着孩子也不方便,快过来,让我们看看,这孩子是怎么了,哭得如此难过……”
宝庆郡王妃昨日回府时,就与她说过了,这位医术高超的宸王妃同意来给孩子看病,她心怀感激地立即抱着孩子过来。
和善的道:“小皇婶,有劳您给瞧瞧,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苏寒也对她友善的一笑,手就搭在那小孩子的手腕上,可这孩子不老实,也在挣脱着她的手,可就算如此,她也诊了一下。
再对兰阳扬了下头:“你这个当姑姑的也别闲着,过来看看,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兰阳欣喜的上前,在看到宁氏微笑的点头后,这才伸手轻轻的握着那孩子的小手,仔细地诊了起来。
那边的两个萧家小姐看到后,全都不屑地撇嘴。
宝庆郡王妃与宁氏也很是紧张的看着,不敢问,也不敢打扰。
兰阳放开孩子的小手,这才再抬头看向苏寒,见她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说说,看出什么来了?”苏寒鼓励的对她点了下头。
兰阳眨了眨眼道:“这孩子有气郁之象,血脉还有些许的不通,不过……小皇婶,兰阳没有看诊出,是什么原因……”
一听这话,那边的两位萧家小姐就嘲笑出声,宝庆郡王妃马上回头,一脸严肃地瞪过来,同时用手指着她们,这两人立即闭上了嘴,可不服气的表情却还是很明显的。
苏寒却对她笑着点头:“不错嘛,这都看出来了,看来你平日里,是真的有钻研,回头该给你换课程了,再学些更精的。”
“多谢小皇婶。”兰阳自然是高兴的。
可她也没忘了依旧哭闹的小侄儿:“小皇婶,那您是不是看出,侄儿的病症是在何处了?”
苏寒轻挑了下眉,却看向宁氏:“你这孩子,平日里,是谁在照看,是你自己亲力亲为,还是有人帮衬,或是说,有什么奶娘看护着。”
宁氏轻点了下头:“回小皇婶的话,孩子在一周岁之前,都是侄媳自己照顾的,只是在一周岁后,孩子要断奶了,所以怕他见到我会闹,就安排他与奶娘在一起,而且我,我现在又怀了身孕,就更不方便了……”
“原来是这样呀……那照顾孩子的奶娘可是府中老人了,知根知底吗?”苏寒又问道。
宁氏却看向宝庆郡王妃,很显然,这个奶娘不是她找来的。
宝庆郡王妃回答:“王妃,她原本也是府中的下人,生孩子与她不分前后,只因她那孩子夭折了,所以就把她请过来帮忙补充奶水。”
“你自己的奶水不够?”苏寒再问道。
宁氏点头,再摇头:“够的,她就是帮我打个下手,有时因一些事,她帮忙会喂一下。”
“哦……一个不过周岁的奶娃娃,话都不会说几个字,想让他说出自己哪里不舒服,还真是难哟,看看,这嗓子都哭哑了,这得是多疼才会如此的呀,唉,人心呀。”苏寒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兰阳却听明白了:“小皇婶的意思是,人为的,而是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