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二体魄的强横,这样的高度连根汗毛都摔不掉,臂上的伤口还是与普济交手时,被法音寺的和尚用戒刀斩伤。那和尚满拟能卸下他一条手臂,谁知戒刀就像砍到铁一样,只留下半尺长一道伤口,随即就被武二的反击砸碎头颅。
“偏你要出头。这一刀再重些,伤了经脉可怎么办?”
“少啰嗦!二爷心里有数。”
“就你是个傻瓜!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让你去拼命?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看看就走——可你一看见那个贱人就把人家的话抛在脑後!说!你是不是看上姓左那个狐狸精了?”
“臭婆娘!找揍是不是!”武二恐吓地扬起巴掌。
“你打啊!打啊!”白仙儿扬起白皙娇美的脸颊,“打死我,你就好跟她双宿双飞了!”
武二气哼哼放下手。
白仙儿“扑哧”一笑,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轻笑道:“知道你舍不得……”
“二郎,”过了一会儿,白仙儿轻声道:“答应人家,往後别为那些不相幹的人拼命了。别人再好,性命终究是自家的。”
武二哼了一声,“还用你教?”
“咱们说好了的,人家不回凉州了,从今往後就跟着你,你去哪儿人家就去哪儿。”
武二背上忽然一紧,肌肉像铁块一样隆起。白仙儿愕然抬起眼,只见对面的街道闪过几条人影。前面一名汉子背着一条大汉埋头疾奔,後面一个女子不时往後张望。
白仙儿急忙抱紧武二,“不许去!”
武二紧绷的肌肉放鬆下来,看着左彤芝一行渐渐远去。眼看一行人就要跑到街口,忽然一杆长枪从暗处袭来,将那名铁马堂汉子大腿刺了个对穿。接着人影晃动,埋伏好的外姓人纷纷现身,不言声地朝左彤芝等人杀去。
那些外姓人虽然修为不及左彤芝,但蓄谋已久,交手不过数招便格杀了那名铁马堂汉子,只剩下左彤芝与铁中宝苦苦支撑,不多时便险象环生。
武二郎霍然站起身,白仙儿死死拽住他,“不要去!他们人好多!”
“爷儿们的事,少插嘴!”
武二郎把白仙儿从身上扯下来,然後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到她腰间的革囊里,然後从楼顶一跃而下。
白仙儿尖叫道:“死二郎!你给我回来!”
武二落在地上,头也不回地朝前冲去。白仙儿叫了几声,恨恨地朝墙上踢了一脚。她回过身,入目的情形使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
夜色下,一隻豹形的怪物蹲伏在自己身後,慢慢张开一张鳄鱼般的巨嘴,露出锯齿般白森森的牙齿。白仙儿身体一软,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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