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闻言,转头给自己的首领太监瞥去一个眼神,
康福禄会意,立时站出来恭敬禀报道:“奴才严刑拷问了绪梅,说是受齐妃娘娘所指使!”
齐妃不再像方才那边恼怒张狂的大骂康福禄,而是跪倒在地,捏着帕子啜泣道: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来都不认识那叫什么冬梅还是绪梅的宫女,更没有指使过她……”
齐妃想的也很好,
反正钮钴禄怡宁不承认,
而皇上看在她肚子的份上好似有几分松动,
那她膝下又有两个阿哥,怎么也不比钮钴禄怡宁差啊,
她也死不承认,
相信皇上看在弘均和弘时的面子上,也不会多为难她。
想法是好想法,
但是齐妃不知道的是,胤禛之所以信怡宁,
是因为怡宁解释的有道理,
而且经过这两年的相处,他对怡宁的为人也有一定的了解,
所以暂时松动,愿意再查上一查,
但齐妃可就不一样了,之前有过‘前科’,
如今又只会哭诉,一点实际的也说不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怡宁垂眸维持着委屈的模样,
余光瞥见胤禛的眼眸暗了下来,额角似有青筋在跳,
她觉得胤禛要发火了,
果不其然,
胤禛左手一挥,把旁边矮桌上摆放着的白点朱流霞花盏,直接扫到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碎片四分五裂,里面的热茶有些许溅到了,跪着的齐妃湖色下摆衣袍上,
胤禛冷冽的声音传出,
“朕的后宫是容不下你们了吗?皇后,你就是这样治理的后宫?”
“请皇上恕罪。”
皇后当即便跪了下去。
众人一看皇后都跪了,
她们作为妃嫔自然也不能站着,于是也跟着跪了下去,
纷纷低垂着头,不敢再言语。
齐妃垂着的眼眸微微张大,有些难以置信,
这,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怡宁注意到了齐妃僵硬的动作,垂眸盯着与胤禛二人相握的双手,
然后控制着自己的那只手,轻轻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