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叫的十万火急的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个重病患呢。林梦悦忍着痛在心里偷偷笑他的可爱焦急样。
果不然一个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急匆匆赶到,问清楚情况后,检查了一下输的药液,原来是输的太快了,而且她已昏迷了两天,醒来要马上吃东西才是,怎能空着腹输液?何况她还有严重的胃炎。
医生对护士用客家话说:“先拨掉,让她吃点食物再输。”
那护士帮她把针拨出来时,只听到她磨牙“咯吱”响的声音,好象很痛的样子。等他们都走后,江南凌给她按住针拨出的地方,过了几分钟确定不会出血了,再给他轻轻按摩。问她:“还很痛吗?”
她摇摇头逞强道:“不痛了。肚子好饿。”
“哦,我叫陈军快打饭过来。”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陈军打电话,叫他尽快过来。突然听到林梦悦喊:“我怎么全身都这么痛呀?”
他看向她,原来她是想起来起不来,他赶紧过去扶她坐起来,安慰道:“过几天就没事了,在床上躺了几天是有点不舒服的咯。”他没敢告诉她车坠下山崖的事,怕她一时想起又心惊胆战。
林梦悦坐起来靠在床头,这时两人突然都有点紧张和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还是第一次见面。江南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自在和拘束的样子,林梦悦看着就觉的好笑。在车站时自己都打过他,他也抱过自己了,那时可一点都没有见第一次面的拘谨和害羞哦,怎么现在倒难为情起来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看的他有些不自然,假装站到门口去张望,看陈军回来没有。直到林梦悦“噗嗤”的笑起来,江南凌才转回头望她问道:“你笑什么?”
看到他看向自己,林梦悦习惯性的用手捂住整个嘴巴半张脸,笑的更大声开怀了。她没回答他,仍是不停的笑,但没再用手捂住嘴,而是对着他整张脸笑开成了花,令江南凌看的痴迷,眼睛就直呆呆的望着她没了反应,忘了时间和空间。原来她不止有双迷人会说话的眼睛(虽然眼神透露那么一点沧桑),还有两个笑起来勾人心魂的小酒窝。直到笑累了她才说:“我在笑你害羞的样子。我们都在网上见过那么多次了,你还害什么羞呀?”
江南凌终于恢复自己的意识和男子汉风范,争辩道:“谁害羞啦?只是被你看的好象我是猴子,让你从头到尾细细检查,你说能不发毛吗?”
林梦悦抿着嘴唇不再说话,但嘴角的笑意仍无法减退。江南凌此时不知要跟她说些什么,只好以出去找陈军为由逃
离了病房。其实是逃离她勾人魂的笑魇才对。过了好一会,陈军才急匆匆跑来,看到江南凌站在门外边,问他怎么了?
他说:“她醒了,招架不住她,所以逃出来了。”
陈军睁大眼睛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半天不说话,江南凌说:“别看了,走吧。她要饿的胃痛我拿你是问!”
江南凌和陈军进来后,林梦悦的笑意还是不停息。还好江南凌发威在网上对她说话的语气,叱喝着:“吃饭!笑什么笑?要笑等你吃饱了随便你笑。我又不是猴子让你觉的这么好笑吗?哼!”
林梦悦不买他的帐,也不管有外人在场,跟他顶嘴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是猴子了?谁让你……”
“我什么?”
林梦悦总不能说谁让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只好改口道:“谁让你这么笨!”说完嘟着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那样子可爱的像个小孩子。江南凌只差没气的吐血,气鼓鼓地说:“你……你……别欺人太甚!”其实他是想说:‘我对你是太宠过头了,让你无法无天了是吧?’但有陈军在,他终究不能这么说。
最后下命令道:“吃饭!不许再说话!”
自己就坐到床边帮着她拿饭盒。林梦悦赌气说:“不吃!饿死算了。你这么凶谁还吃得下?胃都给吓饱了。且你看汤都没有,怎么吃?”
江南凌哭笑不得,或为自己叫苦。你这小姑奶奶啊,啥就这么会折腾人呢?
江南凌问陈军汤打了没有?他说有。他拿过来给她,她仍是靠在床头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厥着嘴巴生气的样子不理他。他问陈军还有没有什么事?没有你先回公司吧。陈军快速走了出去。他也领教到货车司机小张说她的厉害了,放眼整个公司,甚至是江哥的老婆,谁敢跟他这样说话还故意跟他作对?
等陈军走后,江南凌语气温和,耐心恳求道:“好啦,不闹了,快吃饭好不好?”
林梦悦看着他对自己如此迁就,心里也不想再难为他。问他:“你吃了没有?”
“没有,等你一起吃呢。”
林梦悦知道是不想让自己生气才这样说的。他怎就知道自己今天会醒来?看在他如此疼宠自己的份上,原谅他吧。
她自己就吃了一点,全让江南凌吃了。他实在是太瘦了,瘦的让人心疼。等他吃完了她才说自己想吃八宝粥,要热的。
江南凌气她刚才怎么不说?不过还是急忙跑出去买。
林梦悦在医院住了三天才获得医生批准出院,江南凌叫陈军开车来接他们回公司。这五天他一步也未离开,工作上的事都是陈军通过电脑或电话跟他汇报。因她还有些头晕目眩(额头上被撞到的那块伤疤可不算小),从医院出来江南凌就一直抱着她,抱着她上车,到了车上还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不到十分钟车子开近了一个蛮长的大型四合院,右边是一栋五层楼的车间,对面和左边是各两栋六层楼的宿舍楼。
中间有个几百平米的大操场,有篮球场,还有五台水泥嵌起的台球桌。
车到大门口时停了下来,江南凌跟门卫说:陈叔,这是我的朋友,住在我们宿舍。
因他们公司有规定,每个员工家里来人或有朋友来,凡要住宿在本公司宿舍的,一律要登记。
只见那个门卫在一个本子上写了几个字,对江南凌说:“江总,住几天?”江南凌面露难色,迟疑了片刻说:“一个月吧。”
“好!可以了。”
然后陈军将车子缓缓开在大门内的左边停下。江南凌仍然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她上了他们宿舍四楼,公司分的大套房内,五室两厅三卫,是他和文云强与各自的助手住。还一间空房是给他们四人的亲友来住的,算是客房吧。
江南凌把她轻轻放在客厅沙发上,陈军已把那间客房打扫干净的一尘不染。正当陈军把她行李全拿到客房去时,被江南陵叫住了:“还是让她睡我这间吧,把被子换过来就好了。”他知道她爱干净,她若知道那张床是很多人睡过的,她定会恨死自己,虽然床单被罩都是新买回来洗干净了的。
陈军便任劳任怨的又把那笨重的密码箱给提到他房间去。他房间是进门口左边的第一间,第二间是他好友文云强和妻子住,第三间就是客房,这三间对面就是整个宽敞的客厅和餐厅,再进去就是陈军和文云强助理章强的房间,对着厨房和卫生间。
林梦悦微闭着眼睛看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她假装睡着了,等陈军说都收拾好了,江南凌抱起她放到自己房间的席梦思床上让她休息。因已是下午三点多,林梦悦中午没吃任何东西,江南凌叫陈军去买菜回来烧饭,公司食堂要五点半才开饭,怕她又饿的胃痛。自己要回办公室一趟,到车间看今天要发的一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