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对,似乎谁都没有示弱让步之意,离肆见此,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突然,赫连端砚的嘴角动了一下,竟露出了一贯轻浮的笑容。
而后,就见桑清漪眉目微垂,朱唇轻启,道
“王爷”
话落,便径直往一旁的书架走了过去,在书架前搜寻了片刻,径直抽出了一册书籍,而后打开快速的扫了一眼,便拿着那册书走了出去。
赫连端砚站在窗边,看着桑清漪这一连串的举动,看似平静的眼眸中,却是另一番波涛汹涌。
如雨看着手里拿着一册书回来的桑清漪,却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小姐,小姐”
桑清漪有些缓慢的回过神,“怎么了?”。
“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你有些魂不守舍的”,如雨面有担忧地道。
桑清漪淡淡一笑,“没事,只是方才想事情想得有些入神而已”。
走到窗边的躺椅上躺了下来,打开书便开始看了起来。
一旁的如雨有些狐疑的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没什么事,看来真是她想多了吧。
听到关门的声音,桑清漪往门口看了一眼,而后坐起身,有什么东西突然从袖口中掉了出来,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笺,并没有装在信封之内,桑清漪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捡了起来。
这张信笺,是昨夜如雨亲手交给桑清漪的。
从宫中回到王府后,如雨伺候完桑清漪沐浴更衣后,桑清漪便让她回房沐浴休息,毕竟白日里舟车劳顿。
只是,如雨却表现出一副犹豫不决、要走又不愿走的反常模样。
“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桑清漪开口问。
如雨却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小姐,我”。
桑清漪见此,“若是没有便回房吧”。
听到此话,如雨一下就急了,“有,有,小姐你不要赶我出去”。
桑清漪转身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抬头,却发现如雨低着头,右手不知道攥了何物在袖里,想要拿出来又不敢拿出来的模样。
“拿来”
如雨看着桑清漪伸过来的手,迟疑着把东西放了上去。
桑清漪看着手心里叠的小巧整齐的信笺,眼神蓦地一变,如雨见此,吓得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既知自己这么做不妥,为何要做”
“燕、燕少爷说,如果雨儿不想小姐日后后悔,就把这个交给小姐,所以我”
桑清漪突然叹了口气,“起来吧”。
看着低着头一副委屈模样的如雨,桑清漪心知,自己方才那般是有些吓着她了,毕竟在入宫之前,她从未对如雨如此严厉过。
“雨儿,你要记住,我现下已是端王妃”
风夹带着一股凉意吹进窗扉,桑清漪的目光从手心里移开,看着窗外有些灰暗的天空,想起方才在书房里的情景,那人嘴角突然浮现的轻浮笑容,不禁握紧了手中之物……
桑清漪走后没多久,赫连端砚也从书房里出来了。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王府的后花园,一抬头,却发现玉音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也正看着她。
相对无言,空气中似乎流淌着淡淡地忧伤味道。
面对眼前之人,赫连端砚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又能说些什么。
两个人之间,注定有一个人要承受的更多,而赫连端砚和玉音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那个承受更多的人是玉音。
“王妃都知道了”
玉音一如往常般,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