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端砚一抬头,却并没有看到玉音的人。下一秒,就感觉到有人从身边走过。
“爷这是又饮酒了”
赫连端砚看着从身后突然‘冒’出来的玉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染了风寒吗?怎得还饮酒”
“玉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赫连端砚有些无奈地道。
“噢”,玉音似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美人在旁,饮酒作乐,情理之中”。
“……”
不过玉音并未再继续挤兑赫连端砚,而是拉着她到一旁的软塌上坐了下来,而后吩咐丫鬟去备醒酒茶还有晚膳。
“玉音”
许是饮了酒的缘故,赫连端砚的声音略显沙哑,玉音只觉心蓦然一荡,对上赫连端砚深幽的眼眸,竟有些慌乱起来,连忙撇开了眼。
“你觉得什么是喜欢”
玉音看着赫连端砚认真又略带哀伤的眼神,便已知她是缘何有此一问,定是与那人有关吧。
“王爷觉得呢”
玉音的反问,不禁又让赫连端砚想起白日里华裳的当面一问。
“王爷认为,何谓喜欢”
华裳此问何意,赫连端砚自是明白,淡然转头,看着安静站立在那儿的桑清漪。
“喜欢,只是一个人的事情”
玉音看了一眼有些怔怔出神的赫连端砚,伸手推开了窗,任冷风吹过有些混沌的心。
“喜欢,若是两个人的事情,便是感情,若是一个人,只是执念吧”
翌日
正是华裳公主选定夫婿之日,未时方过,在此次选亲比试中位列前二十者皆已在奉天殿中。
除去八位皇子、王爷外,另有十二位王孙公子。这些选亲胜出者皆落座于左侧,而华裳公主和昭国使臣则皆落座于右侧。
八位王爷、皇子身份尊贵,皆坐于前排,而其他的王孙公子则坐于他们之后。
随着总管太监尖着嗓子的一声,“皇上驾到”,众人皆起身行礼。
“经过几日的角逐,文武试的胜出者皆已在此,接下来便交给你了,华裳公主”
华裳起身谢礼,“谢陛下~”。
“可莫要挑花了眼才是”,宣德帝看来似乎心情还不错。
华裳也很是配合,脸居然微微泛起了粉红之色,这可看呆了坐在地面的某些人。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赫连端砚,愣是瞧都没往对面瞧一下,只顾着喝自己的酒。
“砚儿,怎得自个儿在那喝闷酒,风寒可好了?”,宣德帝突然问。
赫连端砚闻声抬头,恰好对上华裳的眼眸,里面尽是调笑之意。
“回父皇,现下已然好了许多,谢父皇关心”
“既是如此,便该少饮些才是”,宣德帝瞥了一眼正笑盈盈的望着赫连端砚的华裳,“砚儿莫不是紧张了?”。
赫连端砚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宣德帝的话中之意,不宜作何回答,便只是一笑。
“华裳公主,你可开始出题考他们了”,宣德帝转而对华裳道。
华裳的目光不离赫连端砚身上,“陛下,华裳已经选好了”。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