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臣眼神一收,他盯着章安达妻子的背影,那脚步轻快,看上去,反而像是在等待着众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一般。
江祭臣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倒吸一口冷气,瞪着眼睛妄想司杨廷。
司杨廷领悟了江祭臣的意思,点点头。
付凌天没有与江祭臣和司杨廷眼神交流,而是直接踏步想着屋内方向走去。
三人跟着章安达的妻子一路走到大门口。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章安达的妻子已经立在屋内,她慢慢地回过头来,笑着望着三人。
“刚才就已经跟各位说过了,屋内尸体的味道比较重些,各位大人莫要见怪。”
随着这阵子血腥味冲到脑门,江祭臣感觉到头重脚轻,眼神开始模糊起来,但还能撑得住。
他的胳膊被人死死地抓住,他用尽力气转头,却见司杨廷几乎已经无法站稳,眼神迷离得几乎倒在地上:“江祭臣。。。。。。。”
“司杨廷!”江祭臣大喝一声,伸手去拉司杨廷,但手却抓了个空。
司杨廷松开了江祭臣的胳膊,终于闭上了眼睛,瘫倒在地上。
江祭臣的另一边,付凌天似乎还在强撑着,他喘着粗重的气息,低着头,却抬眼瞪着章安达的妻子,一只手扶着墙:“章嫂子,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章安达的妻子只是笑着,明明笑容那般灿烂,但此刻看起来,却有些渗人。
她慢慢地走到付凌天的面前,俯视着已经几乎站不稳的付凌天:“还以为,大名鼎鼎的付凌天会在所有事上都有所防范,我倒是没想到,你如此好骗?”
说着,她用一根手指轻轻在付凌天的肩膀上一推。
付凌天便随着那根手指的力道跌倒在门槛的位置。
章安达的妻子笑着,转眼看向江祭臣:“听闻,司家捡来的小叫花子,身上有个物件,能令人起死回生?我等你上门很久了,不如,将那物件拿给我一用?”
江祭臣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山野村夫也会对自己的玉佩感兴趣,他眯着眼睛,看上去,在努力强撑着迷离的眼,向后退去,想要撤出屋子。
章安达的妻子仍然站在原地,脸上刚刚的笑容却变得哀伤起来:“有些人啊,明明生了这么标志的儿子,却舍得让他在街上当小叫花子,而我,苦心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却早早就夭折了,按说,夭折了也好,终究长大了也无法考取功名,将来只能跟司大人打交道,可是!”
章安达的妻子突然一脸怒气得走向江祭臣,狠狠地盯着江祭臣的眼睛。
“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是命好!即使是没人要的叫花子,也能进了礼部尚书府去!这是什么世道?这算是什么世道!”章安达的妻子声音犀利而尖锐。
刺耳的声音,令江祭臣觉得头晕目眩。
章安达的妻子随着江祭臣渐渐倒下的身体,也跟着慢慢地蹲身下来:“拿出来!只要你能让我儿子复生,我便放了付凌天和司杨廷!”
江祭臣大口喘着气,似乎想要令自己清醒:“所以,那些少女的子宫。。。。。都到了这里?被你当做药膳了?”
章安达的妻子眼睛一亮:“嗯?少女的子宫?你是说,我吃的那些并不是猪的下水?”
江祭臣却越是没明白:“难道那些东西不是你拿的?那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章安达的妻子突然大笑出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也想要个孩子的,我就知道!”
众人的身后,一个声音徒然响起:“你疯了吗?!”
江祭臣慢慢转回头去,见章安达正站在院子的中央,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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