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盛尧山疑惑的看着温柔。
又是这个奇怪的称呼,风度翩翩的“无双公子”任三郎,寻常人见了都要尊称任公子,怎得这个温姑娘竟脱口直呼其名!
此刻,温柔也察觉自己唐突了,心中想着前世的任越,竟一时失口,再次唤出他的名字!
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圆谎,突然“吱嘎”一声,墨色的木门又开了。
这次走出来的不再是任越,而是水墨。
“水墨拜见九皇子殿下,拜见盛将军!”水墨近前行礼道。
“水墨,可是先生开恩,让九皇子殿下进去了?”盛尧山心中一喜。
“先生说,九皇子殿下原本就误了时辰,如今罚站还不思悔改,让再加一个时辰!”水墨说罢,不安的望了望吃得正香的刘显。
“水墨,九皇子年幼,这天又如此寒冷,烦劳回去通传一声,望松涛先生开恩,让进屋再罚站也不迟啊!”盛尧山急了,再加一个时辰!
“这……水墨尽力相劝吧!”水墨迟疑了下,转身离去。
屋内,简单放了一个炭火盆,松涛先生正靠在藤椅上漫不经心的翻着书卷。
任越端坐于侧,潜心书写着什么。
见水墨怏怏的进来,松涛先生眼也没抬,直接问了句:“如何?”
“正如先生方才看到的一样,九皇子殿下依旧站在外面吃……”水墨的声音小的连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什么?还在吃?”松涛先生眉毛一扬,放下书来,眼神中似有一种狡黠。
“任越,你去……就说……”松涛先生轻轻摆手唤过正在书写的任越,一阵耳语。
任越面色上微微泛起波澜,之后又平静如初,慢步出门。
墨色的木门再次打开。
那朵云样的白色再次出现。
“任三!可是先生让你来请殿下进去的?”盛尧山喜出望外,正欲带着刘显往院里走。
“且慢。”任越轻咳了一声。
“怎的?”盛尧山问道,难不成还是不让进?
“老师说,九皇子殿下迟到该罚,罚站又不思悔改,外加贪恋美食。再罚一成!除非……”任越笑了。
“除非什么?”盛尧山急着问道。
“九皇子殿下。老师说除非你能带着几个温姑娘所制的烤饼,不然依旧是站满两个时辰,方可入内!”任越没有理会盛尧山,半蹲下来,友善的对着刘显道。
“任三,这有何难?莫说是几个烤饼,便是将温姑娘的烧烤摊一并搬了去,也是举手之劳!”盛尧山瞥嘴笑了笑,拍着胸脯道。
还以为是何难事呢!原来就是几个烤饼!
“盛尧山,你莫要小看了温姑娘的烤饼。你初来乍到的不明白,温姑娘可是一饼难求。老师多次排队,终究是没能有幸品尝到啊!”任越说得很委婉,可旁边一直在听的珍娘都快憋不住笑了。
这哪里是什么一饼难求,明明是那老头自己不知何事得罪了温柔,每次排队来买,都是“卖完”二字!
想不到今日竟然撇下老脸,叫个六岁的孩子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