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子,这位是任三公子,都是误会,误会。”话说到这。乔老爷赶忙挤了进来,一面陪着笑脸,一面化解着满屋的凝滞。
“任三公子?莫不是名满京城的‘无双公子’任三郎?”范剑倒抽了一口气。
这小模样长得,真是活生生气死女人!
这迅捷的身手,简直是世外高人啊!
范剑眼珠子一直盯着任越,喉结上下锁动了一下。
“滚!”任越眉头紧锁,双目寒光毕露。
“是是,我滚,我这就滚!”范剑点头哈腰的说着,刚才那一脸凶神恶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狡诈与殷勤。
走过大门时,范剑的目光停了一下,顿在了温柔的脸上,瞳孔中留露出一种玩味的下作,眼神中似乎能撕扯掉人所有的衣衫,直视赤条条的肉体。
“你他娘的磨蹭什么!”盛尧山虽是只看见范剑的背影,但这个肮脏的人渣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他!
范剑顿觉屁股后面一阵疼痛,想来这一腿该是拜盛将军所赐吧。
“嘿嘿,我快点滚,快点滚,不打搅各位用餐的雅兴,乔老爷,这顿记在我的账上,好酒好菜的都上来,算我请的!”范剑说着捂着屁股跑出了大家的视线。
就连那满屋地上的狗腿子们,也都麻利的爬了起来,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快步挪出了听竹,追着主子去了。
“松涛先生,让您受惊了!柱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酒!给贵客们压压惊!”乔老爷鞠躬道,又招呼了柱子。
“红袖姐姐,红袖姐姐!”温柔此刻在乔子章的身边,轻轻摇晃着昏倒的红袖。
“快,快去请大夫!”乔子章大声呼着。
“不碍的,她只是惊吓过度昏过去了,待会就会醒来。”松涛先生让开众人,试了试红袖的鼻息,又轻轻把了脉。
李掌柜看了看昏迷的红袖,又抬头望了望松涛先生,一脸的疑惑和焦虑。
“李掌柜放心吧,老师平日里也是帮圣上请脉安神的。”任越安抚了一句。
“李掌柜,劳烦你带路,我带红袖小姐去你休息的地方小憩片刻。”乔子章抬眼焦急的看着李掌柜,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红袖。
“子章少爷随我来。”李掌柜心焦也不推辞,前面引路。
“柱子,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点菜上酒!”乔老爷见李掌柜父女离去,又见一屋子贵客被晾在那,不由惶恐。
“乔老爷,不必麻烦,只要温姑娘在这就好了,我们吃什么只管和她说就行了!”盛尧山趁此机会忙将话锋一转。
乔老爷想了想,当日温柔独特的乡土菜系。伺候得这些贵客赞不绝口,想必贵客吃腻了山珍海味,就好这口吧!
“好好,柔丫头,你且在此好生伺候着,我去后厨看看!”乔老爷点点头。
“乔老爷,我……”温柔刚想将听竹菜单的事推到父亲的身上。却看见一脸坏笑的盛尧山和一脸得意的任越,心中不由又软了下来。
“几位。想吃点什么?”温柔漫不经心的问着。
“来个清蒸比目鱼吧!”任越想着近日来,不是吃烤饼,就是吃豆腐制成的素肉,要不就是之前吃的葱花面,肚子里实在是没有油水,脱口而出。
“任公子,我说您能不能点点寻常的菜系?这比目鱼我到哪给您找去啊?”温柔娇憨的笑了一下。
“那……鱼,你这有什么?”任越迟疑了一下。
“来个西湖醋鱼吧,酸爽微甜,不咸不辣。配白饭正好!”温柔抬起脸,泼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