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只是在一瞬,修复却往往需要花去几倍、几十倍乃至几百倍的时间。
聂真真的伤恢复的很慢,所有的药用的都是最好的,生活起居上陈嫂也是事无巨细,可她的情况却反反复复。
两周后那个女医生来给她查看伤口,虽然缝合线已吸收了,伤口周围还是有些红肿。
聂真真从女医生眼中察觉出狐疑的神色,两只手握在胸口战战兢兢的看着她,女医生理解了聂真真的意思:这孩子是故意的,想用这种方式来阻止再度被人侵犯。才这么点大的小人,对自己也真下的了手。
她脱着手套,朝紧闭的门口看了眼走到聂真真身边坐下,斟酌着说到:“小妹妹,我帮不了你什么,不过你要是再这么作践自己,伤口重复撕裂,你还小,以后会后悔的,不管怎么样,身体还是你自己的。”
她的话音才落,房门便被“嘭”的一声推开了。
宽大的木门边是韩澈颀长挺拔的身姿,他身上的西服外套还没脱去,下了车书房也没去,听小四说医生正在给聂真真查看伤口就忙赶来了,她这伤总不见好,他也有些担心。
还真是亏了他来了,不然还要继续被这个臭丫头蒙在鼓里!
他阴郁冷漠的眼中显露出迷茫的样子,带了一丝怀疑,又有些犹豫,仿佛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出去!”韩澈冰冷的声音响起,眼里只有床上一身戒备的女孩,真不愧是聂绵卿的女儿,胆子太大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他玩这种花招!
女医生同情的看了聂真真一眼,拿起东西匆忙走了出去。
韩澈返身在女医生身后将门重重摔上,聂真真在这一声巨响中感觉这房子似乎都随之一震,下意识里更紧的抱住颤抖的身子。
韩澈快步走到床边,喘着粗气毫不怜惜的将聂真真从床上拉了起来。
连日来的身心折磨已让聂真真原本消瘦的身子更加轻盈了,她那么轻易的被他掐住了脖颈,他带着怒意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她清晰的记得他的粗暴,虽然连日来他都没有再碰过她,大部分时候他都只是安静的抱着她一同睡去,可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不会放过她,她一刻都不能放松!
韩澈看她倔强的垂着眼睑,心中愈发不悦——整日里默不作声,背地里却还是在和自己对抗?
“呵……”韩澈嘴角一勾,讥讽的望向聂真真。
聂真真睁大眼望向他,清澈的眼里看不出悲喜,但那明显惊惧的光芒,虽然已在努力掩饰,也被她眼底的倔强减轻了几分,却依旧张皇的冲破了眼膜撞入韩澈眼里。
“让我看看,你都是怎么作践自己的!”
韩澈大掌一用力毫不费力的将她的手钳住整个身子深陷在床上不能动弹。
“不要!我不敢了!再也不了!”聂真真在他身下哭喊着,拼尽力气。
“聂真真!”
这是韩澈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右手紧握成拳愤然欺上她的身子捶在枕侧,怒喝道:“我看我是对你太好了!
愚蠢的丫头,胆子竟然这么大?就算这么做,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吗?不管你有多不情愿,又是因为什么成了这样!
有一点你要搞清楚,除非我放你走!不然,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聂真真浑身僵硬,看着他额上青筋突起,双眼圆睁,牙齿也在薄唇后紧咬着发出嘎吱的响声,他暴怒的话语,强制的举动,全都是让她崩溃的因素。
“知道,知道,知道了,不敢了,不敢了!”她软弱的松下了身子,她再怎么不甘愿,最终却还是妥协了。
她最瞧不起的欢场女子,她最终还是走上了同她们一样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