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走了。”宴子让念清不用送,挎着包包,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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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
念清在医院餐厅里,吃了点东西,重新回到病房,收拾一下要收拾的东西,明天,要出院。
弄好后,出了一身汗,念清拿了更换的衣物,准备洗澡。在此之前,她将病房的门,谨慎锁上。
医院毕竟人多,保不准有走错房的病人。
拧开花洒,清凉的水流,覆在肌肤上,散去一身热气和汗味,很舒服。
念清小心翼翼地举着右手,免得淋湿伤口,等下又要让护士重新换药,很麻烦。
挤出沐浴乳,念清将全身搓成乳白色,最后,干脆把头也洗了。
浴室外面,“啪嗒——”,齿轮扭动的声响,似有什么打开。
念清站在花洒前,一顿,迟疑。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可外面,又“啪嗒——”一声,这次动静,稍大一点,让念清听清楚——是关门的声音。
念清猛地蹙眉,小心探问:“谁在外面?”
“是我。”顾清恒的声音,低沉地划破宁静一角。
念清呼吸一紧,光裸的雪背,紧贴墙上白色的瓷砖,心颤。
他中午前,才来过,晚上,怎么又来了?
等了又等,浴室门外的男人,没有明显的动静。
念清迅速扯下浴巾,胡乱地裹住皎洁的身子,快步冲到门前,仔细上锁。随即想到——她病房的门,锁着,顾清恒也能打开,那么,浴室的门,他肯定也有钥匙。
锁了,也白锁。
“我在洗澡。”念清抵在门前,小心翼翼道。
门外,寂静无声。
顾清恒没有说话,但,念清知道,他一定在听。就是揣测不出,他在干嘛。
紧蹙眉,念清难堪地叫他的名字:“顾清恒,你还在不在?”
“嗯。”门外的男人,终于回了一个字音,气息喑哑。
念清胸前一颤,呼吸,乱了。
“你别进来,我不方便。”她小声地说,知道,顾清恒能够听到。
“那你什么时候才对我方便?”顾清恒有意图地提问,并不掩饰声音中,浓重的慾望。
他想要她,像那晚一样,将她压在身下,任他肆意妄为。
念清抿紧唇,将水龙头,以及,花洒,全开到最大,让水声充满浴室,假装自己听不到顾清恒的问题。
念清迅速洗了个战斗澡,右手的伤口被淋湿,也不在乎。全程,一直紧紧盯着浴室的门,真怕顾清恒突然闯入。
直到,她将最后一件衣服,穿上稳妥后,才深深地吁出一口气。
小心地打开门,念清轻轻地走出浴室,看到顾清恒,就坐在沙发上,正闭目养神,五官清淡。
念清诧异蹙眉。
是她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人家对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念清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是尴尬的。
她在原地,站了一下,看顾清恒仍旧闭着眼,不确定他是不是睡了。他睡了的话,要在这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