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雄或许单对单在武艺上比不过马戈,可要是论沙场中乱战厮杀的经验,十个马戈绑一块也不是牛雄的对手。
单枪匹马冲阵?
在大梁山是绝对明令禁止的。
敢这么逞威风的人,不论是谁都叫景云龙狠狠修理过。
“真他奶奶的命大,要按说这些人也是蠢蛋,捅不到人不会一心去捅他的马?死伤十几个人,这马戈再厉害也护不住这马。”
嘟囔一身,牛雄长臂一伸,胳膊就夹着一个叛军的脖子,顺手就夺过他的兵刃。
“谢了!”
体力不济,马戈低俯马背上飞速入门,同时路过时低声说了句。
“谢个屁!你他娘欠老子一柄刀。”
翻个白眼,牛雄高呼一声,“扯呼!”
旋即缓缓后退。
“闭门!闭门!”
潘重旦怒吼发声。
十几个羽林将士丢下兵刃,开始去推动那扇沉重血污的大门。
站在当中,牛雄冷冷看着就欲冲进来的叛军。
最前头的几人当即被吓得止住脚步。
就这么一下,宫门在将士们的推动下,形成了两道弧度。
接着双方一个用力推,一个用力关。
时不时有叛军士卒从缝隙往里挤。
“他娘的,还不死心?”
牛雄怒骂一声,扯开面前的羽林将士,顶着肩膀狠狠撞在宫门上。
起了狠劲的牛雄红着眼,不断发力。
嗖嗖嗖……
三支箭羽劲射而出,将门缝隙间几个挥刀砍向他的士卒,贯穿咽喉。
不是别人,正是夺了长弓的景陌雪。
战场厮杀,一人之力可勇一时,却不能长久。
能顾前不能顾后,能顾左不能顾右。
你想着关门,就没多余的力气,也腾不开手去杀敌。
这时候,就要看同伴的了。
很显然,大梁山出身的人,很明白这个道理。
乱战到此时,叛军与羽林卫皆有死伤,唯有大梁山一行人,没一个丧命的。
他们可不是畏缩不前,相反还冲在了最前面。
连个眼神都不用递,各自就知道该如何抵挡掩护。
这样的默契,正是久不经战事的羽林卫所欠缺的。
终于,宫门重重闭上了。
远处的齐王见到这一幕,恨得牙呲欲裂,再也维持不住淡漠平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