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泰,过来。”
赵隶笑着招招手,同时对马戈他俩道:“两位师傅切磋切磋行,半个时辰后再启程哈。”
“国舅?”
吕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在赵隶面前还是十分恭敬。
“虽然此处无外人,但做戏就要做足,还是喊我少爷吧。”
“是。”
“你可知若是任无涯在,他即使想在我面前表现表现,也绝不会去挑衅那陈七?”
“我家大人武艺高强,这陈七……”
“我说的不是武艺的事。”
摆摆手,赵隶坐在车架子上叹息道:“此行要办何事是个秘密,队伍里没几个知道。可你跟在任无涯身边那么久,至少也该想到不会是小事。
如此藏着身份,如此小心赶路。
经你手还取了兵部的军府堪舆图文……”
抬头看了眼吕泰,“总之这差事太过骇人听闻,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且还事关生死,便是我也无十成把握全身而退。
我们这些人,特别是你这些随行的鹰羽,当做到心中有数。
你们不是陪着我这国舅爷出来游玩的,面色放松些无妨,可得心里紧张起来。说句不好听的,随时赴死的准备都要有。
这位陈七是张相与我的能人,若是咱们自己之间先生了间隙,那还何谈办事?
你懂了吗?”
吕泰心中一凛,拧眉看了眼远处斗起来的二人,“卑下无状,请国舅责罚。”
摆摆手,“接下来越往南走,要你们鹰羽办的事就越多。这次鹰羽带队的是你,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行事不可掉以轻心。”
他说的没错,这跟来的要是任无涯,那即使他不知道差事是什么,可也绝对不会为了表现自己,而去做出这般挑衅之事来。
甚至都不用赵隶去说这番提点的话,他都能把一切事办的井井有条。
这个吕泰,较之任无涯还是差了些。
不止是武艺,各方面都比不上。
只见吕泰低头深思一会,旋即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卑下明白了。稍后会派人通传前后的弟兄,让他们打起精神来。”
“嗯,这才是你该去想,该去做的。”
赵隶笑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担心功劳什么的,若是这次的差事这能办成,你这个随行的鹰羽卫领队,少不了一个爵位。”
爵位?
要知道他家大人才不过是凭着齐王造反之事的功劳,堪堪封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