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楼的护卫,曹宗咬牙道:“公子放心,所需粮食三日内必定备齐,绝不耽误公子上路。”
“如此,最好。”
赵隶点点头,然后看向那王氏,“没有人可以拿了我的钱不办事,这是最后一次与你讲。下次就没这么容易过去。本公子给的价钱,可绝不低。”
这话看似说给王氏听,实则还是在给曹宗提个醒。
“明白明白,公子您就放心吧。”
“哼……”
冷哼一声,赵隶踩着一地狼藉,大步离开醉风楼。
回去的路上,赵隶不忘冲吕泰嘱咐。
“这几日该摆的排场还要摆,告诉其他人,该露的姿态也得露。得让他们相信,咱们就是正儿八经高门大户出来的。”
“明白。”
“对了,晚会我写封信,你找机会派人出城送与十三叔。切记,不可让人发现。”
“公子放心,这事不难。”
……
午后,曹府。
曹中行看着桌上摆着的银票,目光忽明忽暗。
旁边曹宗忍不出询问,“父亲,不管如何,这真金白银总是错不了。有了这些钱,足够您通路子调往别处。”
“话是这么说,可为父还是心有不安。”
“还觉得那人是假的?”
“真的假的我也分不出来,只是看其做派,的确非是凡夫。知道为何我今日要亲自去吗?”
曹中行皱眉道:“不管怎么说,为父都是当朝刺史,若真是有贼人想诓骗粮食,那见到为父多少都会露出些马脚。可今日为父去见那公子,我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慌或是其他异色。
这候章汜。只有些许不屑。
他是真觉得为父,不入他眼。”
“高门子弟,都是这般狂傲不知礼。”
曹宗气愤道:“若不是靠祖上,他哪能……”
“祖上再厚的福佑,若是后辈子孙无能,也守不住。”
曹中行摆摆手,“而且你也莫要小看这些世家,有些便是看上去在朝中无族人身居要职,可在其家族所在,却是实打实的一手遮天。更别说若论错综复杂,这些个世家才属第一。几百年下来的联姻,谁知道这家的朝中大臣,会不会是那家的叔伯长辈?”
“那父亲的意思是开仓?”
“嗯。”
点点头,曹中行叹息道:“为父性子多少还是不够沉稳,听你说后就以为是何处的贼人入城,若是听你说后亲自去见见,说不得还能靠上这卢家。不过如今这地步,怕是已然恶了那人。
不必多想了,开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