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孩子看上去无比瘦弱,像个纸片人一样,风一吹就能吹跑似的。
大娘继续道:“我生了我儿子后,他因为我婆婆的原因很少打我了,我出了月子后,他就整天待在家里游手好闲,每日混吃等死,家里只有个年迈的婆婆,他又不出去养家,就连进京赶考都放弃了,家里只有我能出去做事赚钱,我便跟着隔壁的大姐去卖鱼,每日得了十几个铜板,就这样日复一日把我儿子拉扯大了。”
“他这十几年好手好脚,靠我一个妇人养活一个家,我的娘家人也搬迁了,不在幽州,因为我的执念,父母与我断绝了关系,他认为我带着我儿子不敢离开,便一直打骂于我。”
“这一个月,不知为何,他一直都去同一家酒楼,每日回来都酩酊大醉,今日还偷偷拿了我给儿子攒的娶媳妇的银钱,我气不过便找了过来,他便开始打我,跟着我一起来的两个朋友也被那群人打了。”
说完,妇人掩面痛哭,其他两个妇人也抱住她无声的哭着。
纪绾清听完,恶狠狠的看着被卸了下巴的男子,站起身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他宛如猪头的脸上。
“她是你的妻子!坐在那里的是你的儿子!你骗了她,你不好好对她,反而拳打脚踢,还让她一个妇人养活你,你作为一个男人,你的担当呢?!”
纪绾清清脆指责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堂内食客又一次被吸引过来视线。
堂内的女人闻言都看了眼她们身旁的夫君,有的一脸甜蜜,有的是拧着男人的臂膀开始数落。
纪绾清不解气,又甩了一巴掌。
元胤让她撒完了气,才揽着她坐下。
外面天色已晚,元胤让李德胜给这几个妇人和小男孩在他们的客栈内开了几个房间。
他又去了酒楼小二那里,付了今晚摧毁他们东西的赔偿。
而那几个恶霸,无影几人听到那大娘说的事情,早就冒火了,把他们三人拖到小巷子暴打一顿,横七竖八的躺着。
这才跟着大队伍后面离开。
回到客栈,梳洗完后,元胤搂着纪绾清沉沉睡去。
一夜安眠。
第二日一早,所有人正在客栈大堂内用膳。
突然,从外闯进一伙官兵。
官兵头领环视着客栈,拿着画像比对着,看到元胤时,与画像里的人对上。
他一挥手道:“不敬知州大人的人就
。是他,把这一伙暴徒带走!”
纪绾清正在喷香的喝着一碗肉丝粥,闻言立马站起身。
元胤安抚着她,道:“我跟你们走。”
他倒要看看,这知州是怎么统领官兵的。
元胤递给李德胜一个眼神,李德胜点点头,默默的在人群中离开。
大娘和她的儿子几个妇人也跟了上去。
被官兵带着,街上百姓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