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的思想比她想到的还要全面,灾情十几日就被控制住。
纪绾清感叹,这样的男人,不是帝王,还有谁能做这大燕君王?
殿内,元胤头疼的翻着折子。
休沐几日,沐浴几次,吃食如何。
翻一个折子都是这些,元胤铁青着脸色用红朱笔批示。
每个奏折都写上了龙飞凤舞的大字‘阅’
越写到后面,元胤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写完,他气的一撂笔,立马去后殿练剑练枪平复着心情。
练完剑后,他吩咐李德胜:“去给这些上奏折的官员,挨家挨户送去没有熟粉的糯米糕!”
“让他们必须吃完!”
说罢,他的心情才好了一点。
李德胜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陛下是真的被这些奏折弄烦了。
糯米糕粘牙,吃的人若不沾上熟粉,唇齿间便会被这弹性粘牙的糯米糕折腾的苦不堪言。
李德胜哼了一声,活该,除夕夜不好好夫人孩子热炕头,反而上这些无聊的奏折。
害他也提心吊胆的,他也苦不堪言。
李德胜正要下去,元胤又叫住他。
他道:“海棠树你每日都去看看,别给朕种毁一棵,不然朕让人把你种在后山,看着海棠树里开花。”
元胤因为这奏折本就气,直接没好气的吩咐李德胜。
李德胜:“……嗻”
……
元胤练完剑,回到殿内。
这时候,那个小太监也回来了。
“陛下,这奏章奴才已经送去皇后娘娘处了,娘娘说再加一个郑昭容。”小太监低垂着头禀报着。
元胤闻言皱眉,他本就是给皇后看看走个过场罢了。
也不想让她多插手。
他想了想,郑昭容父兄在北方灾情也立下了功劳,郑昭容同行也没什么问题。
小太监把奏章呈了上去,元胤执笔在奏章上加了郑昭容。
又让小太监送回皇后处,盖个凤印便可。
小太监拿了奏章又去了凤仪宫。
皇后见这名单没什么问题,也就盖上了凤印。
……
晚间的时候,纪绾清觉得胸口闷,面对着她以往爱吃的饭菜,也就吃了几口放下了。
她早早的沐浴更衣,换上了身纱裙,满头青丝垂于后脑,只软软的坠了几束在胸前。
她脸上脂粉拆环已经卸下。
坐在琴前,她手指微动拨挑,一首高山流水缓缓流出。
这首高山流水,与她初次弹奏,心境已经大不相同。
第一次弹奏时,她没有知音,无比惆怅。
这一次,她有了自己的子期,听她的琴音,包容她,爱护她。
元胤吩咐了内务府用上好的狐皮做了地毯,纪绾清的卧房内殿全部都铺上了毛绒的地毯,她只穿了罗袜,丢了绣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