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西把四爷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面想,深深这丫头难搞,又不是傻子,看到四爷不高兴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连句讨好人的话都不舍得说。
深深感觉到楚燕西的目光,缓慢抬起头来,瞧楚燕西对她笑,她也只能回应,但没跟楚燕西说什么,人站起来,拿了转台上的泸州老窖,就给四爷的酒杯添上了。
边倒边说:“酒暖身,活络筋脉,适量饮用可以,但您不要多喝。”
倒完酒,就坐了下去,模样十分乖巧,给四爷又夹了些羊肉。
“四爷,佟妈妈每年冬天都要炖羊蝎子给您用,我知道您爱吃,您多吃点。”
四爷是架不住深深讨好的,淡淡瞥着她白嫩的小手,火气就消了,说道:“四爷谢谢深深。”
这在楚燕西看来,叫没原则,女人可以惯,但得有底线,比方说刚才那种事,就不能原谅,得冷上她一两天,要她自己来求饶才行。
倒杯酒夹点菜就跟她讲话了,婚后谁吃着谁,也能预想的到。
气氛又好了一点。
中途四爷接到了一通来电,跟对方讲了两分钟,没讲明白,就去包厢外面了。
四爷出去后,于娜就照顾着深深,楚燕西和邢斌喝着酒。
久久没等到四爷回来,深深搁下筷子,朝包间那门留意。
始终没人进来。
深深擦了嘴角,站起来,跟于娜说道:“于阿姨,我去寻寻我四爷。”
于娜一听,笑点头,道:“就在走廊上就好,别下楼。”
深深答应后出去了。
廊间有客人来往,她低着头往前走,时不时回头望一望后面,都没瞧到四爷。
走到服务台,不知道往哪去了,这边四通八达,哪知道四爷去了哪边。
服务台那边有客人跟服务员起了争执,深深正朝那边看着,就听到左边传来一道低醇好听的男音——
“站在这里做什么?”
深深扭头一瞧,见到四爷,嘴角扬了起来。
“您出去好久了,我有点怕,就出来找您呀。”
四爷手里握着手机,走到她身边,问道:“怕什么?”
深深没回答,抿住了嘴。
刚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瞧见她了,单薄的一个身子穿戴干干净净的,也不说话,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有人路过,就往旁边站站,文静的不得了。
四爷把手机揣进西裤,垂着眼皮,口气淡淡的问道:“怕四爷自己走了,不要你了,可是?”
其实并不是,但她点头认下了。
四爷一听,有点乐,但憋着不露出来,又对深深道:“既然怕四爷不要你,干嘛要惹四爷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