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一愣,眼底闪过什么。
阮远析轻笑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
酒店的餐厅很漂亮,处处透着浪漫。
侍者送来两份菜单。
顾念和阮远析各自点了餐点。
桌面上的水晶瓶放着一束玫瑰花,娇艳欲滴,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顾念的眸光落在上面,微微发愣。时差一时间倒不过来,她的精神不是很好。
阮远析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眼瞳深处是她看不到的探究,“我看过你的画。”
顾念目光一紧。
阮远析勾勾嘴角,这个女人表面上看着温柔无害,其实同一个刺猬一样时刻都警惕着。“有的画以技巧取胜,你这幅画是以情致胜。”他评价道。
顾念不置一词。
“顾小姐,上次那个小女孩是你的女儿?”他想到了那天差点撞到小女孩,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是的。”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女儿都几岁了。”阮远析沉思,“你那幅画好像是说她不会说话?”
“前些日子她刚刚开口说话。”顾念坦然地说道,目光在提到女儿时盈满了温和。
侍者把餐送过来。
两人停下交流。
顾念发现阮远析这个人外表让人乍一看像个大男孩,其实还是比较清冷的一个人。他吃饭的一举一动都透着涵养,切牛排的动作优美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晚饭之后,阮远析送她回房,“巴黎很美,等忙完画展的事你可以去逛逛。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顾念再次表示感谢。
也许是在异乡的缘故,顾念这一夜都没有睡好。夜越来越深,她的精神却越来越清醒。左手不自觉地抚上右手腕,疼痛不再,可是伤疤却永远好不了。
她清楚的明白,正如阮远析所说,她这次的画完全是靠感情来打动人的。
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能再画出让人惊羡的画了。
她打开电视,换了一个又一个台,最后停在一部电影上。《罗马假日》,这部老电影她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
上大学的时候,周五她参加的社团晚上搞活动,作为其中的部长,她硬是拉着宋怀承一起去看了,软磨硬泡,宋怀承勉强才去。
回来的路上,两人在梧桐树叶第一次亲吻。那天晚上的月亮,皎洁明亮。
他的牙齿磕到她的唇角,顾念吃痛,手不由得用力抓着她的胳膊。
“笨!”宋怀承暗暗说了一个字,明明是占了极大地便宜。
顾念玩心上来,调皮地咬了他一下,且不想换来宋怀承更加暴力的报复。当天回去之后她才发现唇角肿的和吃了辣椒一样。方栩栩特别画了一个香肠嘴的美女,一时间宿舍的人笑了她好久。
黑白电影不断切换,顾念闭上眼,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甜蜜的过往让现实如没有加糖的咖啡一般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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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顾念和阮远析一起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