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戡虽然心里非常悲愤自己哥哥被杀,但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既然知道了九个亲兵与杀他哥哥的事情没关系,便也没有再为难他们,转身走到自己哥哥的尸体跟前,再次跪下去低声哭泣了起来。
袁朗正准备过去再劝劝让他不要太悲伤了,这个时候一个士兵走进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袁将军,宋军主将大人率领着大军来了。”
袁朗听到华榉已经率人来了,顾不得再劝滕戡,带着人来到军寨门口,双手抱拳,躬身冲着华榉说道:“袁朗拜见大人。”
华榉骑在照夜玉狮子上冲着他微微笑了笑,说道:“袁将军辛苦了。”
“谢大人。”袁朗说道。
华榉往周围看了一下没有看到滕戡,问道:“怎么没有看到滕将军,他受伤了吗?”
袁朗说道:“回禀大人,滕将军的哥哥被李懹和马劲联手杀死了,滕将军现在正守在他哥哥的尸体旁边呢,故而没能够前来迎接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哦,滕将军的哥哥遇害了?”华榉问道。
袁朗把滕戣被害的过程简要的说了一下,华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滕戣将军武艺不凡,如能归顺朝廷为朝廷效力,将来必定会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可惜啊,就差那么一步,唉……”
华榉从马上下来,对孙安、关胜说道:“你们安顿一下士兵,我去大厅看看。”
“卑职遵命。”孙安、关胜同时应道。
华榉随后对袁朗说道:“走,带我去瞧瞧滕将军。”
袁朗带着华榉来到大厅,轻声对滕戡说道:“滕将军,大人来了。”
因为袁朗他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华榉的身体和姓名,所以只能叫大人。
滕戡转过身看到华榉站在自己背后,赶紧调过身来冲着华榉叩头道:“滕戡参见大人。”
“滕将军快快请起。”
华榉把滕戡扶了起来,然后看了一下滕戣的尸体,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令兄很是可惜了,如果我们要是再来早来一步,事情也就不会变成这样。”
说着,华榉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抱拳冲着滕戣的尸体鞠了一躬。
滕戡看到华榉对自己哥哥这么的尊重,心里感激不已,扑通跪下给他磕了一个头,说道:“滕戡代家兄叩谢大人。”
“滕将军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华榉把滕戡扶起来后问道:“李懹和马劲现在何处?”
“他们两个已经被小人和滕将军杀了。”袁朗说道。
华榉想了一下,说道:“既然李懹和马劲已经被杀,滕戣将军的仇也算是报了,滕将军也不要太过难过,保重身体要紧。回头我们给滕戣将军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好好的把他安葬了,让他能够尽早入土为安。”
“是。”滕戡躬身应道。
随后华榉又安慰了滕戡几句,然后留下袁朗陪着他,自己去休息了。
第二天,华榉他们为滕戣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葬礼,下葬的时候所有的将领全都参加了,让滕戡大为感动,逐一向所有参加葬礼的将领跪拜道谢。
转过天来,华榉让人放火烧了纪山君寨,然后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着荆南继续进军。
华榉这边领着大军向荆南进发的时候,卢俊义率领着十万大军已经到了离宝丰城三十里处的地方。
宝丰是通往西京的一处要地,守将武顺原是宝丰城里的一名都头,因为看不过知府贪赃枉法祸害百姓的做法,暗中帮助百姓对抗知府,后事情暴露,知府派人缉拿他,他为了自保逃到了王庆那里。
后来王庆军攻打宝丰的时候,他率兵攻克了宝丰城,抓住了那个祸害百姓的知府,并当众将其处决。
因为他率兵打下宝丰有功,所以王庆便任命他为驻守宝丰的主将,领二万人马镇守宝丰,由于他本身就是宝丰人,所以镇守宝丰之后,对手下颁布了严格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欺辱百姓,为令者斩。
所以在他镇守宝丰的这段期间,宝丰百姓才没有像其他被占领城池那样受到王庆反军的欺凌。
武顺接到探马的报告,知道宋军已经到了宝丰地界,且有十万之众,心里有些慌了,连忙把手下四员偏将张布、石重、雷彪、王敢找来商量对策。
“刚刚接到探马的报告,宋军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宝丰地界,马上就要兵临城下,而我们城中只有两万人马,兵力悬殊,想要守住宝丰城恐怕很难。所以把你们找来是想商量一个对策,看如何才能保住宝丰城。”武顺说道。
雷彪说道:“将军不用担忧,宋军虽然兵力数倍于我们,但宝丰城高墙坚,且城中粮食充足,坚守三、五个月不是问题,而宋军远到而来,粮食运输困难,只要我们能坚守一个月,宋军定会自自己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