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拱手应声,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人都押送出去。
因着几汪海兴伤了腰,自己暂时走不得,凤骁让驿站的老板找了轿子过来。
他自己则跨上马,让那侍卫跟着何正清回家把宋观云也叫到府衙来。
何正清看汪海兴对宋烟宁的姘头都那般好的态度,也不敢不从,只得回家叫宋观云。
去府衙的路上,看何正清和宋观云说了凤骁的事情。
彼时他也并不知道凤骁的真实身份,他只和宋观云道:“宋烟宁那姘头来头不小,和刺史汪大人似乎是关系不浅。”
宋观云听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就知道那小倌定不止宋烟宁一个主儿!”
夫妻二人一边说,一边议论着一会儿要如何应对。
随行的侍卫跟在二人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不是,这二人把自己当成空气了吗?
他一个大活人跟着他们呢,他们竟然也不知道避一下自己。
府衙内,凤骁坐在主审位置上,汪海兴坐在他的手边。
孙海平站在下方,垂着脑袋。
为了彻查孙海平,凤骁让人将这些年府衙的账簿都给拿出来,他准备亲自核对账目。
孙海平一听要查账目,心底有一点点的小慌张。
他在丰郡任职这些年,总是捞了些小小的油水的。
他心中期盼着凤骁不要查看出来。
账簿被一一的找了出来送到了凤骁和汪海兴的面前。
二人随意地翻看了一本,就发现了好几处的账目都对不上。
汪海兴将账簿拍在桌子上,而后问孙海平,“府衙修缮需要花五百两白银?你当这是给在皇上修葺行宫吗!”
孙海平一听五百两白银,当即人也傻了。
他疯狂摇头解释,“这修缮府衙的事情,并非是我负责的呀,这事儿是何正清负责的,还请汪大人明鉴呐!”
何正清刚踏进府衙,就听见孙海平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汪海兴就让人将他押着跪了下来。
何正清跪下,宋观云也避免不了。
五百两白银,并非小数目,多少的百姓的税收,一年加起来才能有五百两。
汪海兴作为廉吏,自然是不敢想象孙海平一个人可以贪污这么多白银的。
当然孙海平自己也不敢相信。
他举着手对天发誓,“汪大人,我孙海平对天发誓,我在职期间大大小小的油水加起来都不过百两白银,这五百两的修缮费,您就算是让我贪了,我也是不敢的呀!”
他说着,朝着身后的何正清看去。
“当初这修缮府衙的事情,是他负责,汪大人您查查他吧!虽说我是这丰郡郡守,可他何正清却是比我收的银钱还多啊!”
“你不要激动,贪污之事本官自会查清楚。”
汪海兴说着,让边上的人拿着纸笔递给孙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