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是躺下了,皇帝的耳朵却是支起来的。
五皇子和太子见状,只好往榻边走了走,也说给皇帝听。
听说二人中了蛊毒,楼烟宁这会儿正去看二人是个什么情况,皇后和皇帝都皱起眉头来。
烟宁她懂蛊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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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烟宁跟着孟荆去了红枫阁。
红枫阁内有个隐蔽的雅间,正好可以让他们二人住下。
楼烟宁到雅间门前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混着臭味的血腥味。
这股味道,让楼烟宁感觉到有一丝丝熟悉,好像曾在哪里闻到过。
楼烟宁面无表情跟在孟荆后头走进去,只见雅间被分割成了两间,李落霄和南宣侯各躺在一侧的床上。
二人双目微阖,浑身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即便是听到了楼烟宁呼唤自己的名字,李落霄和南宣侯也没有多大的力气能够回应她。
看着李落霄和南宣侯浑身是伤,楼烟宁的眼眶就忍不住泛红。
她扑到李落霄的身边,轻轻握住李落霄的手,而后查看她身上的伤势。
孟荆等人自觉地背过身去。
楼烟宁掀开的李落霄的衣服,只见李落霄的腹部好几个碗口大的伤疤。
那些伤疤还泛着淡淡的粉色,显然是刚好没多久的。
楼烟宁看着,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伸手轻轻碰了碰那些伤疤,带着些微的哽咽对李落霄道:“霄儿,很疼吧。”
李落霄有气无力地摇头,“还好。”
她在战场上受过多少伤都没吭声过,西延国的手段在她的眼里也没强到哪里去。
楼烟宁却是觉得李落霄是故意这么说,不想让众人担心。
李落霄看着眼眶发红的楼烟宁,伸手摸了楼烟宁的脸,虚弱道:“我真的没事……你去看看沈言止……”
楼烟宁点点头放开了李落霄的手,转而去看南宣侯的伤势。
南宣侯受的伤,比李落霄严重太多了。
本着医者眼中无男女,只有病人,楼烟宁对南宣侯也是准备直接上手掀衣服。
但南宣侯却抬手拦住她,有气无力地开玩笑道:“别……小心凤骁知道会生气……”
楼烟宁看着他那张枯槁憔悴,和先前判若两人的脸,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酸楚。
从前的南宣侯,也是一个意气风发俊朗的侯爷。
再看现在,他被折磨的就如同一具披着人皮的骨架。
他的眼窝凹陷了下去,一双眼睛里头也是透着灰色的光,整个人和俊朗没有丝毫的关系。
楼烟宁看着他,强忍住自己鼻尖的酸涩。
她凶巴巴地扯起南宣侯身上的衣衫,故作不悦道:“哼,你别胡说,郡王殿下的心眼儿才没那么小。”
南宣侯实在是没了力气跟楼烟宁多斗嘴,他只得任由楼烟宁掀开自己的衣衫。
在看到南宣侯身上的伤时,楼烟宁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看到南宣侯胸口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