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和燕归窝在院子里,每日的生活都很惬意。
前几日那群文人雅士找上门的事儿,早就被祁煊抛在了脑后,对于无关紧要的人,他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这一日,两人起身后,用过早膳便坐在院子里品茗下棋。
突然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然后就是一队官兵闯了进来,祁煊眸光一沉,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带回去。”谁知带头的官兵没理他,手一挥,其余官兵便打算上前将祁煊和燕归给带走。
“放肆!”祁煊冷喝出声,让官兵们吓了一跳,带头的官兵回过神来,脸红脖子粗的大吼,“你才放肆!小小一个刁民,也敢跟老子大小声?!”
话音刚落,带头的官兵只觉眼前一花,然后就被甩了一个耳刮子,“啪!”的一声脆响,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他被打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定睛一瞧,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穿着普通的劲装,一脸肃杀的瞪着他们。
来人自然是隐一,祁煊离开宫里后,他们一众暗卫便跟着离开,负责保护祁煊和燕归的安危。
“你竟然敢打老子!给我通通带走!”带头的官兵气得脸色发青,怒吼一声,众官兵还来不及动作,敞开的院门外便传来一道嗓音。
“我看谁敢动。”一个身穿青色儒衫的男子,慢腾腾的走了进来。
官兵们本来不想理会他,谁知跟在男子身后的,竟然是知县大人,众人心下一凛,看来男子的身分不简单。
官兵们心里忐忑,祁煊则是暗暗撇嘴,他望着男子,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回……咳咳,我来看看你们。”男子摸摸鼻子,笑眯眯的说道。
“先把这些人给我弄走了。”祁煊皱眉,不耐烦的挥挥手,男子立刻转身对着知县,淡淡的说道:“还不带着你的人滚。”
“是、是,下官这就滚。”知县满头大汗,连连鞠躬哈腰,态度和语气卑微的不行。
等到知县带着一众手下,灰溜溜的离开之后,祁煊才转向男子,皱着眉问道:“祝锦繁,你不待在王城里,跑这里来做什么?”
祝锦繁笑着说道:“我可是奉了陛下的命,前来探望你们的。”
“祝大人辛苦了,昭……陛下近来可好?”站在一旁的燕归温声开口,本想喊昭儿,却又觉得不妥,遂改口陛下。
“颇有陛下当年的风采,过不久就要纳妃立后了。”祝锦繁感叹的说道,一晃眼当初还在襁褓里的婴孩,如今也已经十五了。
“昭儿要立后了?”祁煊挑挑眉,没想到会听到这个消息。
“先让我坐下喝口水吧,我千里迢迢来这里,不会连杯水都没得喝吧?”祝锦繁干咳了一声,无奈的说道。
“坐吧,小四。”祁煊瞥了他一眼,拉着燕归坐下,小四立刻送上茶水。
祝锦繁端起水一饮而尽,吁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道:“话又说回来了,你们是怎么惹到知县了,要不是我刚好来了,这事儿可不好解决。”
“隐一。”祁煊唤了一声,隐一立刻从藏身处出来,单膝跪在地上,将调查到的真相说了一遍。
祝锦繁惊讶地瞪大双眼,嘴里啧啧称奇,“这知县的儿子脑子没病吧?这一点小事,就想将你们投入大牢?”
“嗯,所以你回去告诉昭儿,知县可以换人了。”祁煊淡淡的说道,祝锦繁笑着应下,已经离开的知县还不晓得,他的儿子给他惹来了什么麻烦。
“这知县也是个没脑的,换了也罢。”祝锦繁点点头,竟然派了官兵到这小镇来捉人,如此大张旗鼓,只因为儿子的一句告状,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