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带来的消息,谁也不知是否可靠。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用守株待兔的死法子,死等那下蛊之人出手!
庆幸的是,那人最终还是出手了!
柳老师在自己的房里不停发出痛苦呻吟,偶尔叫唤一声,比杀猪声还要惨烈。
“老何,你去把柳老师带出来!”
“嗯。”
老何嗯了一声,迅速跑去敲柳老师的房门。房门从里面被人反锁,老何心急之下,抬腿踢开了房门。
房门被踢门,那惨叫声听的更加清楚。几秒钟过后,老何扛着柳老师出现在我眼前。
我让老何将柳老师放在沙发上,此时的柳老师无比痛苦,身体蜷缩,伴随着抽搐的现象。身上更是奇痒难耐,一边吼叫,一边抓痒。疼的满头大汗,脸上苍白无比。
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实在是难闻,比腐烂的死耗子还要难闻百倍。尤其是他张嘴嘶吼时,口中呼出的恶臭,就好似刚刚才吃下了几只腐烂的死耗子,熏的老何跑到门口反胃干呕,连忙点上一根烟散味。
我走到柳老师身前,想检查一下他的眼睛,可他挣扎的厉害,根本不配合。实在是没办法,我只得抓住的手腕,用力压着他的身体,这才看到了他的眼睛。
柳老师的眼里全是血丝,但在白眼仁和黑眼珠交汇的下方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血点。
那血点就在眼睛正中间的位置,短暂观察几秒,血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延伸,转而变成了一条血线。就好像温度计的液体,随着温度升高,温度计体内的红色液体不断升高。
我控制柳老师后,他一直在拼命挣扎,口中不断嘶吼,全身上下青筋暴起。尤其是对着我张嘴咆哮时,那口中散发的恶臭味,只差没当场送我走。
他娘的,实在是太臭了!
我被熏的痛不欲生,最后忍不住松开了手。柳老师从沙发上滚到地上,正好卡在了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缝隙中,他此时无比痛苦,整张脸看起来极度狰狞,握着拳头不断捶打胸口,好似钻心之疼。
哀嚎了十来秒钟,柳老师强行翻身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喉结上下翻动,好像要呕吐。然而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打干呕,嘴角垂下来的粘液已经成丝掉到了地上。
紧接着,柳老师又仰起头,拼命用脑袋去撞沙发。好在沙发垫子是软的,这一撞倒是没有危险。
柳老师实在是痛苦难忍,转而又用脑袋去撞茶几。我可不敢让他这么撞,茶几的盖板是大理石,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我一把抓住柳老师的头发,不让他去撞茶几,同时招呼老何过来帮忙。老何是抬棺匠出身,一把好力气,直接抓着柳老师扔到了沙发上,像是拎小鸡仔一样轻松。
没等柳老师挣扎着站起来,老何一屁股坐在他身上,使劲儿按着他的手和脑袋,不让他站起来。
“十三,你想个办法,这么下去可不行!”
“嗯。”我点头说:“老何,再等等,我在等小兰老师。”
老何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也没有多问,死死帮我控制着几乎快要发疯的柳老师。
我则是看着大门口的方向,外面漆黑一片,不知一清是否能把小兰老师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