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何二摇头道:“我父亲第一次回来,把家里人吓的不轻,可没有任何反应。等等,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何二说到此处,脸上浮现出一抹恐惧之色,皱着眉头说道:“这两天晚上,都是我在灵堂守灵。有一次我实在是太困,忍不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回事,我迷迷糊糊听到冰棺里有动静,那声音很吓人。”
“我想一下该怎么形容那恐怖的声音,嚓嚓嚓的声音,就好像是用指甲抓冰棺发出的声响。我当时被吓的半死,以为是猫或者老鼠钻进了冰棺。我硬着头皮掀开白布后,可什么也没看到。”
何二的话我听进了心里,眼瞅着天色已晚,我们只得先回去。
还在路上,何二的媳妇儿就打来了电话,让我们回去吃饭。回到何二的家,楼上楼下来了不少人,全都是何二的至亲。
在院子里摆了差不多四桌,很热闹。我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两口便下了桌。
灵堂里只有何二的小儿子在守灵,我让他先去吃饭,我帮他看着。这小子不知是害怕还是饿了,说了一句谢谢,转身走出了灵堂。
我看着打了棺材钉的棺椁,小声说了一句,“老人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样缠着你的家人,怕是不好吧?”
我自言自语,当然没有人回答我。
随后我重点开始观察冰棺,这是何二从丧葬铺子租来的冰棺,按多少钱一天来算,不知躺过多少死人。
冰棺插头已经拔掉,冰棺内的冰霜开始融化,盖子和棺身上全是水汽。
冰棺的棺材盖很轻,我一人就扛了起来。将冰棺棺材盖立在墙壁上后,我仔细检查冰棺内部的情况。
起初并没有发现异常,最后在棺材盖的玻璃罩上,我看到了密集的抓痕。
仔细一看,正是用指甲在玻璃罩上抓出来的抓痕。一想到何二说他听到的指甲抓冰棺的刺耳声响,我不由得头皮发麻。
难道何二的父亲真的诈尸,变成了僵尸。僵尸会长出指甲,老人家不适应,然后在玻璃罩上磨指甲?
胡思乱想间,我忽然意识到玻璃罩上的抓痕不对劲。凑近仔细看,我当即大惊失色。
这不是一片混乱的抓痕,而是一个字。只是很抽象,要仔细看才能看出来。
我把这些抓痕连接起来,就像是散开的笔画,连起来一看,竟然是一个抽象的“跑”字。
他娘的,这事儿不对劲!
何二的老父亲身子骨硬朗,去城里回来之后,无缘无故吊死在门前的果树下。下葬之后,竟然一次次回到家门口,整整站了一宿的时间。
难不成,何二的老父亲是被仇人杀害?他一次又一次诈尸回来,就是想提醒他的家人,让他们赶快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