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的村子,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柴火堆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地上全是尸体,鲜血已经侵入了泥土,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问自己,杀了这么多人,害怕吗?愧疚吗?
我说不害怕,也不愧疚。他们该死,要是他们不死,那死的便是华夏边境那些无辜可怜的村民。
对于这些万恶之人,唯有以暴制暴、以牙还牙,方能让他们害怕收敛。
一想到那惨死的三百个华夏人,我心里的负罪感完全消失。以后的事情,任由他们去说吧。
我只知道,我没有做错。我不想像我师父一样,优柔寡断,对谁都怀着慈悲善良之心。到最后,落得凄凉下场。
老天爷不愿意惩罚作恶多端之人,那就让我来当这个坏人吧。
想通了以后,杀戮不再让我害怕,只是让我厌倦而已。
木扎此时跑过来找我,看到地上的尸体后,触目惊心,楞了小半晌,这才开口道:“道长,华夏的道士他们都死了吗?”
“嗯。”我点头说:“他们死在了鬼王宗巫师手上,怪不得别人,只怪他们大意,咎由自取。我不知道龙虎山的人会不会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但有机会的话,我会把他们带回故土,不想让他们长眠异国他乡。”
“嗯。”木扎听完我的话,重重点头,问我下一步如何打算?
我说先去找一清,一清此时正守着先前那八个女人。
我找到他们时,那八个女人早已穿上了衣服,但她们很害怕,不是那种装出来的害怕。唯独先前那个领舞的女子,表现的很平静,不知道是不是被折磨的身心麻木了?
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我说话,但你们放心,你们已经安全了,再也不会有人折磨你们。”
有半数的女子能听懂汉语,听到我说他们安全了,眼中又出现了希望的光芒,神色激动。
我接着说道:“那群折磨你们的畜生已经死了,你们回家去吧。”
可谁成想,我让她们回家,每个人都是极力摇头,好像很害怕回家。
我疑惑的看着她们,“你们不想回家吗?”
八个女人同时摇头,没人说话。我看着她们的眼神,她们不敢对视,连忙移开了视线,我急得不行。
正要说话,那个领舞的女子说话了,“谢谢你救了我们,可我们不敢回去,他们不会放过我们,还会杀了我们的家人。我们逃不了,对于我们而言,只有死才是解脱。”
这女人的话让我愣住了,我无法想象她们遭受了怎样的折磨?以至于说出这般生无可恋的话。
我能感受到她们身上的恐惧,那是源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
我顿了片刻,又道:“我可以保护你们,也可以让你们摆脱巫师的魔爪。我会去野人沟,杀了所有的巫师,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你要去野人沟吗?”领舞的女子惊讶的问我。
“嗯。”我点点头。
“野人沟很危险,你别去,你会死的。他们有很多人,每个人都很残忍,他们杀了好多好多人。”
我听这女人话里的意思,好像她知道野人沟的情况,于是我试探性的问她:“你是不是去过野人沟?”
“嗯。”女人嗯了一声,说:“我是大法师抓来的女人,可她玩腻了之后,又让我去陪其他的巫师。他带我去过野人沟,我知道野人沟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