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我的担忧不以为然:“盯着我干嘛,我变妖怪了啊?”
虽然跟他不算熟,可他毕竟帮过我好几次,也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我想劝他:“你不能这样的……”
他似乎不爱听:“行了,我有分寸,快下车吧。”
我几乎是一眼看出了他的厌烦,立马闭嘴。
忽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蹬鼻子上脸,人家对你好点,你就苦口婆心了?
他又说:“生气了?”
我摇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没有。”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我这人就是嘴贱,你别往心里去。”
他哄我。
我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对他,只能顺着他的台阶下了:“没往心里去。”
他忽然凑过来,脸几乎贴在我的耳朵边上,笑得贼贱:“那往你身上去好不好?”
我没好气的推开他:“嘴贱。”
他笑了:“乖,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测试必过。”
是必不过吧?
我没搭话,他又说:“不信?我可是会算命的喔。”
我白他一眼:“对,摸骨算命,哪个漂亮摸哪个。”
傻缺似的,来了几天早就摸透了他什么尿性了。
他被我逗笑了,说:“哎呦喂,跟我多了,都变聪明了哈。”
我心想,关你屁事,我本来就聪明。
他最后说:“放心吧,我说你会过就会过,不过不收钱。”
我:“你放心吧,过了我也不会给钱的。”
他笑:“小白眼狼。”
又闹了几句,我才下车,看着他的车开远了才上楼,心里隐隐的有点不踏实。
医学是个严谨又责任重大的职业,它跟人命挂钩,任何细小的过错都能酿成大灾祸。
这话是他跟我说的,可是他自己却忘了。
回道寝室之后,徐玲还没回来,就李红梅跟另外一个女的在,两人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一看见我见来,立马噤声。
然后李红梅有意无意的盯着我,眼神充满了怨毒。
我有些无措,回想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可显然没有,自从那次我给徐玲擦床板之后,她们两个就说我是窝囊废,私下里联合其它一块来的几个女孩排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