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辞站在门口的亭子里避雪,内心陷入无限挣扎。
最终,她还是拨通了某个电话
晚上十一点半,车子艰难行驶在雪地里。
这场雪好像比天气预报来得更猛。
在北城待了这么多年,周清辞还是头一回见这样大的雪。
雨刮器几乎都不管用了,车轮迟钝地在雪里行驶着,被雪块磕了好几次,油门狠狠轰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前进着。
还好,车子已经行驶了一段时间,现在离景肆家不远了。
坚持往前开,直到小区门口时,雪大到已经是完全没法开的状态。
将车子停在街边,周清辞打开车门,踩进雪里,快速往前走。
大雪落在她的肩膀上,头发上,她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几番曲折,最终在凌晨一点之前,终于站在了景肆家门口。
她这才拿出手机发消息给景肆:
[睡了?]
景肆秒回:[没睡。]
[没睡就开门。]
那边没回复了,周清辞静静等待着。
没一会儿,门被打开。
景肆还穿着睡衣,头发随意散落着,表情有些茫然。
周清辞闻到一点酒味,寻思着她是不是喝了酒。
“你的药。”周清辞将手里的口袋递了过去。
“什么?”景肆接过药,“哪里来的?”
“别管。”又说:“算是赔你的,扔你的药是我不对,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走了。”
话音落下,转身欲走,结果景肆一把拉住了她,她衣服上的雪都化了,外套上全是水,手腕握起来也是冰冰凉。
“外面雪大。”景肆的声音轻飘飘的,夹着几分酒后的迷糊:“你要去哪?”
“回家。”
“住这儿。”
“不需要。”周清辞挣脱了一下,非但没有挣开,还被狠狠拉了一下。
几乎只是半秒钟的时候,她感受到一道力,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景肆拉到了屋子里。
没等回过神来,后肩已经贴了门,景肆压了她一下,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砰——
门被合上了。
周清辞也被景肆抵在了门框上。
玄关处没开灯,一片漆黑,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凭着灼热的气息,能感受到靠得很近。
很近。
哪里都近。
景肆就那么贴着她,压着她,她不知道一个生病的人怎么力气这么大的。
喘着气,看着眼前人。
“你干嘛?”
“这么晚了送药给我,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不是。”周清辞别过头,“没反应过来吗?扔你药就是想要你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