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急!你是不上心还是放心呢!”李大花嘀咕道。
狗剩笑了笑,没去接话,叫道,“小草,去帮帮你姐姐。”
小草嘟起嘴,咕叽了几声,不怎么情愿的去了。
不怎么老说爹娘偏疼小的呢,当年大草才几岁,李大花就逼着人学做饭洗衣,还要带着弟弟妹妹,现在小草都快十岁了还没正经干过什么活儿,手上白白嫩嫩的,连个细茧也无。
结果,不一会儿小草又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大姐说不要我帮忙!”
狗剩应了一声,小草才松了口气,拉着双胞胎去屋外追赶起来。
“作死啊,刚吃完就乱跑,等晚上不饿死你们几个!”李大花呵斥道。
以前家里日子过得艰难,每日就早晚两顿稀的,吃了就要躺在炕上,哪里敢多动一下,就是这样,晚上还时常饿醒,那种滋味可真是比什么都难受,实在饿狠了,就只能大碗大碗的灌凉水,再一趟一趟的跑厕所,肚子里还是烧心烧肺的饿,故而李大花有此一说。
晚上,送走了李大花两口子和几个小的,狗剩烧热水擦了擦身子,泡过脚后,舒服的滚到炕上。
没有电灯,油灯实在不适合看书,为了眼睛,每晚只好早早的合眼,日日几乎都睡足十个小时,今晚,狗剩实在是有些睡不着,眼睛闭上又弹开,在炕上烙煎饼一般。
不上心还是放心?
李大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其实正在了点子上。
眼前浮现一副带着水珠的精壮身子,标准的倒三角上身,因为一遍遍的锤炼,双腿在放松时肌肉并不明显,看上去显得格外浑实笔挺,最吸引人眼珠的还是中间的部位,结实圆挺,还清楚的记得在醉酒那次中的手感,那地方也跟他人一样有质感,不像想象中的绵软……
“呼呼……”
“嗯——啊——”
狗剩脸上泛着潮红从被子里钻出来,从身下抽出一条沾了秽物的宽大棉巾子,胡乱的扔到不远处的架子上。
慢慢的放缓呼吸,狗剩长舒一口气,左右无事,过两日去一趟嘉兴城也不错,如此思量了一番,睡意慢慢涌上来,一夜好眠。
这次去的山头是是连着围墙东面的一座,严格说来已经出了柳树屯的范围,不过都是些无主的荒山,上面茂密的长着密密麻麻的杂树,以前狗剩还没有来过。
刘打铁在最前面、狗剩居中、大麦殿后,三人拿着一根树枝一边拍打茂盛的野草,一边往山上走,幸儿现在才四月份,野草并不高。
越往里面走,野草越深,在又一次看到一株开着粉紫色的小花儿贴在地上长得地毛草后,狗剩皱起了眉头。
地毛草是这一带非常常见的一种野花儿,屯子里小姑娘们经常摘了戴在头上或身上臭美,因其叶子形似鸡毛而得名,这种花儿原该夏季盛开的,不该这么早出现。
狗剩抬起头,使劲儿嗅了嗅。
“怎么了?”刘打铁听到声响,停下来问道。
“爹,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刘打铁四处闻了闻,“没呢。”
“有,刺鼻。”大麦在后头说道。
“是吗?你闻到了?”狗剩兴奋的问道。
“嗯。”
“爹,我们四处找找,这里肯定有温泉!”狗剩兴奋的叫了起来。
“温泉?”刘打铁疑惑的嘀咕了一声,只当是狗剩从书上看来的新奇东西,也不多问,快步追上了狗剩交代道,“你小心些,仔细脚下。”
没走多远,果然就看到了小小的一条从石头缝里流出来的热水,沿着一块大石板往下流去,因着水流极小,流出来的水都渗到了土里,并没有池子。
狗剩伸手摸了一下石板,略微有些烫手,流出来的水估计在六十度以上,附近的土地都因此是暖的,难怪夏季的野花在现在开了。
‘“爹,这个山头属哪个屯子哩?”
“山东屯的,怎么了?”刘打铁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反过来问道。
“我想把它买下来,有大用处!”
狗剩双眼发亮,仿佛已经看到冬天长出来的鲜嫩各色蔬菜,修个池子还能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