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要剐三百六十刀?”我看着凭空出现的薄刀,饶有趣味的说道。
“一滴汗都没出?我愈发想看到你一会大喊大叫的可怜样了,真是能装啊你,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村上青藤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则仍然保持微笑。
每分钟,都有数块肉片掉落。
每秒钟,都有鲜血外涌。
他的手法精纯而娴熟,刀法更是快准狠,刀具换了一把又一把,将我身体上各个部位能剐下来的肉都几乎剐了下来,我只是笑着盯着无影灯。
大概三个小时后,我已经被翻了两次身体,脖子以下,小腹以上所有肉片几乎都被剐了下来,背后同样如此。
他已经不再说话,唯一能反应出他不平静内心的是动刀的精确度,最近这十来刀,切的并不够准,差点伤到了我的内脏。
他的出刀数早已超过了360刀。
黄色皮下脂肪早已显露出来,我抱着上生物课的心态,默默看着我身体的内部构造,回忆着以前学过的知识,不知不觉间,我竟有种学通了的感觉,起码关于人体组织的那些内容我已经全部回忆了起来。
就在他挑干最后一丝脂肪,所有的内脏都即将显露出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害怕,你不疼吗?”
我笑着道:“哟,声音发软了?没见过这么硬气的人?我还得谢谢你呢,现在让我回去参加高考,别的不说,生物及格没什么问题。”
“实话告诉你吧,我很疼,疼的要命,但那又如何呢?”
“。。。你是疯子!你这个变态!你一点也不在乎你的身体吗?我切的可都是你的肉!这种疼痛不可能有人能承受!你是怪物!”他的声音忽然歇斯底里了起来,听起来,他似乎已经崩溃了。
也难怪,当刽子手遇到一个不怕自己,不怕自己刀的人,他当然会害怕,会变得比受刑的那个人更害怕。
因为,在心理层次上,不喊叫只微笑的我,变相的相当于在对他施展着剐刑,他剐的是我的肉,我剐的是他的心。
他忽然开始疯狂的刺我的内脏,心肝脾肺肾每样器官都被他捅了个稀巴烂,然后他割断了我的舌头,刺穿了我的鼻子,剜掉了我的嘴唇,割掉了我的双耳,刺瞎了我的双眼。。。才怪,我仍在用我破碎的脸庞冲着不知名处的他笑着。
眼中,他只能看到淡定和从容,这样纯粹的双眼,他,刺不下去,挖,也挖不掉。
“。。。。。。。。。你还是人吗?为什么你还能笑的出来?!为什么!”他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感到挫败感了吗?不要这么快就放弃嘛,这样我会觉得很没意思,会小瞧你,你不想我被你小瞧吧?”我调笑道。
他沉默片刻,沉声道:“你到底是谁?被某种奇特生命寄生了吗?还是天生缺失恐惧感?还是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
“抱歉。。。名字告诉你已经没有必要。。。”
我慢慢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快速恢复,然后吐出了下一句话:“我正常的很,只是你们看不破肉体与灵魂的关系而已,如果你能看破,你也能像我一样无所畏惧。”
“。。。难以置信,说实话,我很少佩服一个人,尤其是中国人,支那猪,但我今天服了你了,你是我见过嘴最硬的人,意志最变态的人,败给你,我输的不冤。”
全身伤势恢复完毕,我扫了眼四周,时间加速之下,所有幻象都彻底消失,幻术不可能无止境的持续,只要有时间限制,便在我的掌控之中,而。。。
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不受时间限制的呢?没有,不论主观认为的事物还是客观存在的事物,在我面前,都不过是无尽时间长河中的小小浪花罢了,没什么是不能变为灰尘的。
村上青藤,也随着幻境的消失而死亡,刚才那是他最后的报复,肉体早已毁灭的他,灵魂本就不能长久留存于世,更何况他还被我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他在哪,所以我看了每个方向,确保完全杀死他。
任务结束,取下狙击镜,手中枪一阵变形,重新变回了那个不起眼的圆柱体,我哼着小曲,回队伍吃饭去了,算算时间,也到饭点了。
话说,刚才那绚烂长虹,可真美啊,我走一会,便会回头望望仍横亘在天际之间肆意舒展身姿的长虹。
这么美的东西,多看看留下点美好回忆比较好,错过了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