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的信件在夜晚时分,夜幕降临之时发出。数个时辰之后,便到了界桥。当鞠义、徐荣、吕布三位大将看到许霄传来的信件之后,便立即开始着手准备。他们等待着一日可等得太久了!若不是袁绍下了命令在许褚的援军赶到之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必须听从许褚之命行事,他们早就已经开始准备兵马反击了。之前战事失利的耻辱,让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证明自己。鞠义、徐荣、吕布三人就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只要一个命令就可以射出那锐不可当,无可比拟的一箭!现在许褚的信件来了,他们的机会到了!公孙瓒有十万大军又如何?兵力要远超过他们又如何?之前一度将他们压着打又如何?这三位将军都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将领,打的就是精锐,打的就是逆风局。三位将军连夜制定出了突袭幽州军营的计划,并且立即开始准备,调配兵马。待一切都准备完毕时,忙碌了整整一夜的他们才开始休息。但那种大战即将来临之前的紧张、刺激的感觉却在不断地刺激着他们的神经,明明已经一夜没合眼,却硬是感觉不到有任何疲惫之感。最后还是自己强迫自己必须休息好,让自己的精神、体力都达到最顶峰。就这样,数个时辰转瞬即逝。当夜幕降临,黑暗笼罩大地之时。吕布、鞠义、徐荣率领着军队出发了!此番出战,他们调动了五千兵马,皆为精锐骑兵。其中大部分是吕布的狼骑,另外的则是从冀州军中的骑兵精锐挑选而出。这些精锐比起冀州骑兵中的王牌龙骑来或许不如,但也要远胜过天下间大多数的骑兵了。此番领兵出击为突袭,为了隐藏行迹,不被幽州军发现,不宜带太多的兵力。所以他们仿效之前许霄三千骑兵突袭黑山军的做法,只要精锐的骑兵,意图一举重创公孙瓒的幽州军。只见在黑漆漆的夜空之下,五千精锐骑兵在荒野之间纵马奔驰着。尘土飞扬,地面震颤,踏踏踏的马蹄声犹如惊雷一般在天地之间回响。直到临近幽州军大营之时,他们才停了下来。按照他们之前的谋划。由吕布和鞠义各领一千兵马从幽州军大营的两侧突袭。徐荣则领剩余的三千兵马从正面发起冲锋。三路兵马分头而行,在黑夜的隐蔽之下,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幽州军大营。十万人的大营,这么多的人马,显然不可能聚集在一处。而是分成了许多支军队,分别驻扎在各地,只是各营地之间的距离很近。这就要求,徐荣等人的突袭一定要快,否则极有可能被后续赶来的援军团团围住,难以脱身。虽说之前许褚有过三千对六万还大获全胜的先例。但公孙瓒的幽州军军可远非黑山军能比,这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若是以为能用对付黑山军的办法来对付幽州军,那就错了。不过,好在鞠义、徐荣、吕布皆有先见之明,也从未有过那样的打算。此番鞠义、徐荣、吕布三人选择的是一个一万五千余人的大营,是幽州军营之中最大的营地之一。如今,徐荣正看着下面的一片营地,心中涌上了一抹喜色。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得到的消息一直都是公孙瓒的幽州大营防卫严密,但现在看来这句防卫严密就是一个笑话!这幽州军营,看似防卫严密,实则不堪一击,不过是在装样子罢了。这些守卫的兵卒明显心不在焉,有一些甚至已经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睡着了。若非亲眼所见,他又怎能想到。原本以为许褚令他们出击,就只是让他们想办法而已。但是现在看来,恐怕这是许褚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他们来打这最后一击。“许褚……不,是许霄,真乃世之奇才也!”
徐荣喃喃自语。他的脑海之中不禁回想起那个被一身黑袍笼罩的年轻身影来。鞠义、吕布在见到下方幽州军的防卫之时也是心中大喜。他们忽然之间知道为何许褚会让他们尽快突袭幽州军营了。如此防卫,若是不突袭岂不可惜?吕布神情冰冷,双眸之中却仿佛有一簇火焰在跳动。他一挥手,在他的背后立马有近百个骑兵齐刷刷地走向前去,张弓搭箭!随着“砰”地一声脆响,一支浸着火油的箭矢出现在了漆黑的夜空之中。那火光微弱、渺小却又是那么地显眼。幽州军营之中,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天空中忽然出现的那一簇亮光。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究竟是什么,就看见黑漆漆的夜空之中,火光顿起,映照着地面宛如白昼!这时根本不用再想,也不必多说。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一支支浸着火油的箭!杀人的箭!漫天的火光映射在幽州军兵卒的双眸之中,照亮了他们脸上的恐惧!漫天的箭矢如同雨点一般顷刻落下!在刹那间就带走了不知道多少兵卒的性命。呼呼呼!晚风呼啸,星星点点的火光开始向着周围蔓延,将周围的一切都同化为了火焰的颜色。幽州军的兵卒们从睡梦之中被惊醒,醒来便见到了这样的一番近乎于末日一般的景象,衣服、甲胄,甚至是兵器都来不及拿就开始慌忙逃命。在剑雨落下之下短短的几秒钟之内,这片大营便陷入到了一片混乱之中。鞠义、徐荣、吕布皆是当世之名将,经验见识何等丰富,他们立刻就看出了此时正是出手最好的时机。随着一声令下,从幽州军营的正面和两侧,等候许久的骑兵们纵马杀出!他们高举着武器,高声怒吼着,冲杀而来。“杀!杀!杀!”
喊杀声响彻天际!原本就已经惊慌失措,乱作一团的幽州军见到这等阵势,更是肝胆俱裂。他们面色发白,眼睛里满是惊恐,浑身上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喃喃着:“许褚……是许褚来了……许褚来了!”
吕布、鞠义、徐荣三人领着各自的骑兵在幽州军营之中冲杀。这些在前不久还将他们压着打的幽州军在这一刻就像一张薄纸一样一触即溃,丝毫没有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