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珠玑,那是苏沉鱼在用自己的力量去护着大渝真正的忠臣。
可魏景帝见了她这模样,愈发地生气了:“你们母女都是一样的,就不能说一些让朕开心的话吗?”
“皇后会说让你开心的话,可她一直在算计着你。”
魏景帝愤怒地将桌子上的砚台摔到了地上:“苏沉鱼,不管你说什么,连清的事情都不能因为你们的一面之词而下定论,朕会暗中追查此事,你就别管了。”
“父皇若是一意孤行,就别怪儿臣请出打龙鞭了。”
苏沉鱼的话彻底激怒了魏景帝:“朕看你就是有意针对连家,连家现在已经落魄至此,你还是不能放过他们吗?”
魏景帝见苏沉鱼对连家步步紧逼,心中愈发地怀疑是她杀了连清,还要嫁祸给连家:“这一次你好歹也算是避免了燕山一劫,朕可以看在此事上,既往不咎。”
苏沉鱼都要气笑了,以前魏景帝虽然行事荒唐,但好歹也没有这么昏聩。现在看来,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大渝的皇帝?
“那父皇就好好地守着你坚信的连家吧!”说完,苏沉鱼头也不回地走了。
百里言卿走上前一步,魏景帝见他要说什么,问道:“你也是想说连清叛国吗?那你就不用再说了,反正你们都向着她。”
“皇上,您如此认定连家忠心,是忘记了之前连家做过的事情吗?”
“连家也只是被陈家和寂明蛊惑了,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们现在这样落井下石,又何必呢?”
在护国寺的时候,魏景帝还想着处置连家,这才多久,他好像已经遗忘了连家做的那些事。看来伤痕结疤,就忘记了当初的疼痛了:“皇上今日为了维护对您有不臣之心的连家,伤了沉鱼的心,希望将来不要后悔。”
说完这句话,百里言卿就追出去找苏沉鱼了。
跟这样的帝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李明骞和简绥宁也退下了。
苏沉鱼并没有走的很远,出了营帐,被冷风一吹,脑袋也清醒了不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魏景帝抱有什么期待,他从来不信自己,这一切不是都在预料之中吗?
百里言卿走到了苏沉鱼的身后,为她披上了一件披风,没有劝她回去,只是静静地陪她坐在草地上。
脚步声再次响起,是李明骞过来了,他在苏沉鱼身侧坐下:“你两倒是会躲清静。”
“舅舅,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我的父皇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沉鱼带着一种说不明的悲伤。
“可能也是跟你的母亲有关吧。”李明骞叹了一口气,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先皇后是李家的人,和先皇十分恩爱,可惜膝下无儿无女,有一位嫔妃生子时难产而亡。先皇为这个孩子取名苏翊,送到先皇后身边教养。
那个时候,李榕真受先皇后喜爱,经常入宫陪伴左右,渐渐就与年纪相仿的苏翊成了玩伴。苏翊天资聪颖、贤明果决,很快就被先皇封为太子。
李榕真和苏翊算是青梅竹马、心意相通,就在先皇要为两人赐婚的前夕,西夏进犯,此事暂且搁置。偏偏是那一场战役,李老将军受伤,李榕真请命要上前线,苏翊随行。
李榕真巾帼不让须眉,逼退了西夏,和苏翊轻装回京,却在半途遇到了西夏暗卫的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