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此地富庶,又地处交通要道,襄阳太守能为简绥宁所用,简直是他的一大利器。
苏沉鱼和百里言卿没有在襄阳久留,简绥宁还是要继续留在这里处理失踪案的后续事情。
临行前,苏沉鱼将那把染了血的伞交给了简绥宁:“我答应过小米,会把姐姐给她带回去,我只找到了这把伞。”
简绥宁接过了伞,无比地沉重:“我明白了,我会将这把伞交给他们一家。”
这几天,简绥宁一直在将那些卖出去的伞收回来,但是收回了,又如何能确定那把伞是用谁的皮做的呢?
至少,小米的姐姐还是找回来了。
这一刻,在简绥宁心中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目送着苏沉鱼一行人离开,简绥宁握紧了手中的伞……
回京的路途并不着急,用了三天才回到京城。
远远地看到了城门,徐嬷嬷脸上不由地浮现出了喜色:“公主,咱们可算是回京了。”
靠近城门,却是听到了城门口处的吵闹声,原来是一辆马车差点撞到了人。
“不管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这差点撞了人,你们是不是得道歉?”男人据理力争。
“放肆,马车里坐着的可是睿安公主和驸马,你敢拦公主的马车,还在这里叫嚣?”
“谁拦着你们的马车了,明明是你们的马车惊了我的马,导致我从马背上摔下来了。我又没让你们家主子出来道歉,只是要求车夫道歉,这不合理吗?”
……
两拨人拦住了城门,周围聚集了很多百姓,竹一驾着马车到城门口也只能停下了。
苏沉鱼撩开马车车帘,发现那男子竟然是礼部郎中丁佑年。
她记得,之前连母是有意将连清嫁给丁佑年的,连清跑了,连世昭是连这点子情面都不顾了吗?
“丁佑年,你今天是故意来拦车的吧?”连世昭从马车里出来,他看着丁佑年,不悦地问道,“虽说之前我娘有意将妹妹许配给你,但我妹妹现在杳无音信,我们一家人都在四处寻找她。你就算是不满,也应该等连清回来再说,而不是在这个时候来拦车。”
连世昭这一番话下来,不知情的人只当丁佑年是因爱生恨,喜欢连家的姑娘,却因为连姑娘突然失踪而心生不满,故意在城门口拦住连世昭的马车,发泄怨气。
苏睿安的声音继而响起:“丁大人,本公主和驸马此次出城,是为了去寂照庵祈福,希望早日找回清儿。你这样拦着我们的路,难道是不希望清儿早日回来吗?”
苏睿安和连世昭向来重名声,如今周围聚集了这么多百姓,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马车冲撞了别人?
丁佑年气的脸都变红了:“我、我根本就没有同意这桩婚事,是你们连家一厢情愿。”
礼部的人最是重礼数,可能就是外人口中的迂腐过头。连家犯下大罪,虽然因为苏睿安而逃过一劫,但这样的人家,丁佑年怎么可能与之结亲。
偏偏那连家还看上了自己,丁佑年正想着如何拒绝,连清就在燕山围猎的时候失踪了,这桩婚事自然也就被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