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话让在外面围观的百姓都沉默了,是啊,镇国公和世子镇守西北多年,为大渝做了这么多,他们为什么听了别人几句话,就怀疑镇国公和世子?
小男孩的话,就像是一道温暖的光芒,照进了百里言卿阴冷的内心。原来这就是父亲守护大渝的意义,总有人看不到你的努力,但也总有人能一直记得你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
“皇上,当年桑氏犯下大错,微臣的父亲将她关在了佛堂中,至此之后,便带着微臣远赴西北,这么多年父亲一直没有回京。若你们认为这是囚禁,那微臣也只能认了。
但一个被囚禁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你们自己看看桑氏的面容,就算是养尊处优的夫人,过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面容一点都不老。可偏偏是这个被囚禁的人,容颜几乎不变,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你们看看她的手,毫不粗糙,哪个被囚禁的人能像她这样?”
百里渊对桑年再绝望,做的最狠的事情,也只是将她关进了佛堂,在生活上从来不曾短过她什么。
但桑年现在这么做,简直就是在将百里渊的真心彻底地踩进了土里,她再一次伤害了百里言卿。
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了桑年身上,人至中年,但脸上没有任何被岁月磋磨的痕迹,可见平日里是养的极好的。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被囚禁的?
桑年却说道:“皇上,百里渊和百里言卿限制臣妇的自由,将臣妇锁在佛堂中二十年,这不算囚禁吗?怎么能因为我没有受伤,就觉得我没有被囚禁呢?”
魏景帝有些为难,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掺和进这桩案子里?
“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不觉得丢脸吗?”
苏沉鱼的声音响起,围观的人群往两边退去,苏沉鱼顺利走进了大堂。
魏景帝看着突然出现的苏沉鱼,眉头微皱:“凤仪,你是还嫌这里不够乱吗?”
“父皇,儿臣身为言卿的夫人,自然是要为言卿讨回公道,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母亲,我也不会退让。”苏沉鱼看向桑年,“桑氏?你连自己的姓都换了吗,孟桑年?”
听到这熟悉的三个字,桑年眼神有些闪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既然你听不懂这个,那我就说一些你听得懂的。”苏沉鱼看向魏景帝,“父皇,当年桑年几次弑子,幸好被镇国公发现拦下来了。母杀子,此罪该怎么判呢?”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母杀子?这是罔顾人伦的大罪,桑年若真是犯下这样的罪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桑年犯下这样的罪,镇国公只是将她锁在后院的佛堂中,吃穿都没有委屈她,这是全了他和桑年的夫妻之情;对待言卿,他更是带在身边倾力教养,这是父子之义。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镇国公这样?”
为夫、为父、为人臣子,镇国公都做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镇国公心胸豁达,这一般人真做不到。”
“这要是我家那婆子敢对我儿子动手,我不得扒了她的皮。镇国公竟然只是将她锁在了后院,太仁慈了。”
“这个桑年果然是个毒妇,现在竟然还有脸来告镇国公和世子囚禁她,她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关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