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婷起床的时候,看到床头放着一个锦盒,上面还有一张纸条:每天早晚各服一枚,对你伤势很有裨益。
潘婷觉得奇怪,轻轻推醒旁边正在酣睡的颜如歌:“殿下,你看!”
颜如歌拿了纸条,认出慕寒烟的笔迹,微微一笑,从锦盒里拿了一枚保生丸服了下去。
潘婷惊道:“殿下,你都不知道是谁送的药丸,怎么能够随便吃呢?万一是毒药,那可怎么是好?”
颜如歌笑道:“我若被毒死了,你不是要守寡了吗?”
“你又胡说了!”
“好了,也不想想,谁会想这么低级的办法害我?”
“那倒也是,这等下毒的方式,岂不叫人起了防备之心吗?”
“我想吃东西,你去吩咐厨房。”
潘婷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并且把门带上,因为冬天风大,怕吹了殿下。
颜如歌笑道:“出來吧!”
慕寒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來:“你的功夫不怎么样,耳朵倒是很灵!”
“你怎么跑到刺史府來了,不知道很危险吗?”
“不用你假仁假义的关心。”
“我怎么假仁假义了?”颜如歌无语,她非要每次都将别人的真心当做驴肝肺吗?
“哼,昨晚和你们家婷儿卿卿我我,很快活吧?”
颜如歌苦笑:“我都成太监了,想快活也快活不成了!”
慕寒烟心里难过:“都怪我不好,害你……害你……”她竟哽咽说不下去。
“好了,我不怪你,你也不是有心。再说,万一我真成了太监,可以用你教的离魂之术,另寻一具尸体附身。反正现在的身体也是姒文种的,不是我的。”
“这倒是一个办法,但是哪里那么容易找到可以俯身的尸体。人死才能成为尸体,死人的尸体,你俯身进去也是一个死。须得找那些暂时离魂的假死之人,哪那么容易找到?”
颜如歌本來想安慰她,但她不受安慰,倒将他心里唯一的憧憬都给打破了,尼玛,他难道真要做太监吗?现在只能靠那个倒霉的作者忽然出现,使用无所不能的妖术,将他变得正常一点了。
“你……你好些了吗?”
颜如歌苦笑:“我若好些了,还用躺在床上吗?”
“很疼吗?”
“沒有反应的时候还好,一有反应,疼得想死!”
“什么反应?”慕寒烟随口一说,立即明白什么反应,面颊火烧火燎。
颜如歌笑道:“放心,看到你我就一点不疼了!”
慕寒烟本來以为他说的是亲密话,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呀,他是反应才会疼,那么他的意思就是,对她沒有任何反应。
慕寒烟愠道:“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吗?”
“什么看不上?”
“哼,那个婷儿昨晚睡在你旁边,你一定疼得要命了?”
“是呀,疼得死去活來!”
慕寒烟更加恼怒:“最好疼死你!”
“对了,你一个人现在住在哪里?”
“我和哥舒夜在一起,住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