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生前是政府干部。”傅新好埋头继续向上走。
邹容脚下一顿,他隔着一楼台阶抬头看着他。
听不见身后有动静,上到二楼的张扬男人停下脚步,转身奇怪地问道:“怎么不走了?”
“傅哥,你的父亲……?”邹容犹豫的问道。
“死了,出车祸。房子是二十年前分配的,后来我妈攒钱买下来了。”黑帮老大面色正常的接口,他抬抬手,说道,“马上就到了,快点儿。”
……
傅新好对父亲的死没什么感触吗?
邹容吃惊的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跟着傅新好向上走。
“有一件事。”傅新好上楼的动作一顿。
他站在二楼与三楼之间的转角上,两手提着满满的袋子,突然转身过来。
傅新好居高临下地看着邹容,眯着眼,张扬的眉毛十分冷硬。
邹容一愣,轻轻踏上台阶,与之站在同一高度。
傅新好的眼神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了一下。
邹容伸手扶帽子。
“我妈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不要告诉她。”傅新好把手上的袋子换到另一只手上,抢在邹容前伸手帮他扶了扶帽子。
态度自然,表情正常,危险的表情似乎从未出现过。
傅新好转身继续上楼。
邹容哈了口寒气,干脆把帽子摘下来,跟上。
他们走到家门前,傅新好掏一串钥匙。
隔着门板就能听到厨房抽烟机的声音,邹容帮傅新好提着东西,傅新好开开门。
进门就看到傅婶在厨房做饭,因为抽烟机的功率太小,熏得整个厨房云里雾里的,一些烟流窜到客厅,把客厅的天花板罩的严严实实。
邹容一个不料被烟熏的咳了一声。
傅新好把客厅窗户打开,招呼邹容在客厅坐下,自己把东西放进隔壁小房间,进厨房打下手。
厨房里。
傅婶小心翼翼的把锅里的东坡肉铲出来,晃晃悠悠放在盘子上……
“妈。”傅新好刚好进来叫了一声。
神情专注地傅婶虎躯一震,手一抖。
肥大的东坡肉啪叽一声,惨兮兮摔在盘子上,熟肉迸出,溅了满满一盘。
“啊啊啊我的肉哟!”傅婶一声惨叫,摔了锅铲,跳起来一巴掌扇在儿子脑门瓜上,怒道,“你个龟孙子哦!瞎叫叫啥?!!!”
后脚跟进厨房的邹容:“…………”
最后东坡肉还是被当做主菜端上了饭桌。
整个厨房已被浓烟占领。邹容帮忙把厨房窗户打开,转头就看到傅新好被傅婶塞了几根葱。
他看了看四周,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傅婶操着本地口音,把邹容撵出厨房,“小容,你先在客厅坐着,饭一会儿好。”
说着,她风风火火地冲进浴室。
不一会儿,傅婶从浴室探出一个头,叫道:“新好,过来帮我按着它!它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