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公主莞尔一笑,倾国倾城,看迷了一干侍卫,浑然没有注意到那张红唇里透出的字眼。
“本宫的事,干你屁事?”
此刻,远在天河彼岸的南源国国都。
离经宫中。
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青年男子对桌而坐,他们的眉目间有微妙的相似,如星般耀眼的眸子,两片薄唇微抿,沉稳,少言寡语。
桌边亮着一盏长明灯,中年男子穿着镶金线纹真龙的王袍,面前的桌案上摆满了奏折,他一一用朱砂笔批阅之后,交由身侧的青年男子校对。
两人默不作声。
直到青年男人试探性地开口问道“父王,妹妹一人在北地,可否安全?”
中年男人丢下奏折,不悦地皱眉道“你是储君,该关心的是天下大事,而不是区区一个妹妹。你的太保老师没教过你吗?看来寡人是时候该给你换个老师了。”
青年男子顶着他的怒气,回答道“父王,花月妹妹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更何况她还是全灵体之身,不知有多少人觊觎着她?您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青年男子的诘问使得他哑言,许久之后,他扔下折子,起身离开了。
……
陈冲的腿骨被捅穿了,血流不止。
赵十四在星火城中找了一家医馆。
郎中替陈冲包扎之后,血暂时止住了。
“伤者血口已止,但炎症未消。几日之后,伤口便会化脓,届时会奇痒无比。”
赵十四自然也是懂药理之术,反问道“那大夫你为何不给他开一帖消炎的草药?”
郎中面露难色,道“您是有所不知啊!这星火城战火数月,几经易主,最后到了天秦宗的手里,他们可不允许我们和城外人通商,我这的草药货都好几个月没进了。昨天,又有人出高价买走了我这里的所有药材,所以就没有剩下什么消炎的草药了。”
赵十四听罢脸色一沉,有几分担忧,陈冲若是伤口流脓,不能结疤,那么这条腿很有可能就废了。
“少侠,看你年纪轻轻,英气勃勃,不要老板着脸。”郎中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城里没有草药,城外的小荡山上却是多的很,只是此去山路崎岖,时常有野兽出没,快马来回得一天一夜。”
周石计算着时间,擂台赛估计在十六个时辰后开始,一来一回用去了十二个时辰,只剩下四个时辰采药,时间说充裕也充裕,说节凑也紧凑。
正在思量之间,赵十四开口“你待在城中照看陈冲,我去小荡山采药。”
“不行不行!”周石坚决地摇头摆脑,“老大你别去,你还有擂台赛呢!让我去吧。”
赵十四重重地锤了周石的脑袋,“你去个屁啊!路上出没的野兽你一个人对付得了吗?你也药草和野草分得清楚吗?”
“呵呵——”赵十四连声的质问下,周石只能不好意思地挠头。
赵十四踏出医馆门,便化作一道青光,御剑飞走了。
背后的郎中和周石看愣了眼!
“你—你们老大—是何方神圣?”江湖郎中哪里见过会飞天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十四在云中穿行一阵,约摸估计有百多里的时候,低头找寻到了小荡山拱起的山包,收剑落地。
前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穿过林子,应该就能看见小荡山的阳坡了。
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