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抹掉泪,走回了木屋。
次日,宗门大殿。
“安澜,你又发哪门子神经?上次你为宗门带来了机缘,可麻烦却也不小啊。本宗的心脏可是有点不好。”
白须宗主说罢,便作势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之色。
安澜见状,有些惊慌失措,立刻扶住就要往地上躺的宗主。
“哎哟,人老了,禁不住折腾。”
宗主还在卖苦。
“就留在宗门吧,有什么遗迹,我们宗门齐出,抢夺宝物。岂不美哉啊?”
安澜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她跪倒在宗主身前,低头便是几拜。
宗主愣愣地盯着她,张大嘴却说不出话。
“安澜很感激宗主和宗门的照顾,可我不得不走了。”
“既然宗主怕安澜下山惹祸连累宗门,安澜今日恳请宗主允许弟子退出宗门!”
这一番话如炸雷,将宗主震得仿佛心脏病真的犯了。
半天回过神来,宗主意味深长地看向安澜。
“你的理由是什么?既然你都亲口承认宗门的好,却还非走不可?”
安澜脸色纠结,沉默片刻。
“安澜一心修行,不愿被外物干扰。”
“何为外物?”
宗主问道。
“一切和修行无关的都是外物!”
“非也!”
宗主哈哈大笑,安澜则疑惑地看着他。
“修行也是修心,心中的感受,喜怒哀乐悲,却都是修行的一部分。”
安澜还是不解。
“虽然大概知道了你的困惑,不过。”白须宗主此时长叹一口气。
“你去吧,等你哪天明白了修行的真正意义,想回来的时候,便回来!”
“不过你要记住,你永远是青云峰的弟子!不管身处何处,惹了什么麻烦事,青云峰十万弟子长老,是你的依靠!”
宗主此时没了以往的嬉皮笑脸,正色道。
“是,谢宗主成全!”安澜一拜,便立刻了大殿。
“唉。”看着安澜离去的背影,宗主叹道。
“又是个为情所困的人。”
宇拓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安澜从木屋走出,直接冲天而去,消失在天际间。
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自责。
因为自己,师妹又一次离宗出走了。
随后他也动身飞往禁地。
“你确定?”
宇拓坐在被树林包围的小木屋前,开口的则是羽青衣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