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玉饰?”衣熠蹙了蹙眉:“可是……时诺?”
“是。”玉瑶嘴角浅浅一笑,颊边两颗小小但酒窝时隐时现。
“不见。”衣熠拾起桌面上的书,断然拒绝道。
玉瑶略有些诧异,半抬起了头来。
她的年级虽小,但她自小便练就了一双察言观色但眼睛。自然能在自家姑娘与时公子相处之时察觉到那不同寻常的气氛来。
可今天的姑娘竟与以往完全不同,平日里提到时公子这三个字,都会让她微微笑起来,如同春天时的百花齐放般,让人感觉暖暖的。可看她现在的脸色,就好似寒冬腊月般,冷得都能掉下冰渣来,完全就是换了个人。
姑娘是不是与时公子有了矛盾?是不是两个人吵架了?
玉瑶还在心里猜测呢,便听见衣熠不满的责备声:“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些将他撵出去?”
“是……是!”玉瑶忙一躬身,退下去了。
直到正堂内就剩下她一人后,她才将视线自书册中缓缓抬了起来,面色也慢慢带了些凄楚。
既然你向我隐瞒的那些事都被我知晓了,那你还来做什么呢?
来看我的笑话吗?
衣熠心火上涌,猛地将看了一半的书册扔到了桌上,长长叹出口气来。
正在此时,玉瑶又从门外走了进来,瞄了一眼被衣熠掼在一旁,被折出了印痕的书册,她连说话的声音也倍加小心了许多。
“姑娘。”玉瑶躬身揖礼道。
“他……走了?”衣熠闭着眼靠在座椅上,看不出她现在是什么神情。
“是。”玉瑶将头略略垂下。
“那……他临走前,可有说些什么?”衣熠继续平静地问道,之是语调中却带了丝不自然。
“并无。”玉瑶的低得越发的深了,“婢子还未等将姑娘的话转达与时公子,他便已经走了。”
“已经走了?”衣熠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着玉瑶的视线也带着不信道:“他竟然,就这么走了?连你带的话都不曾听?”
“……也不是。”玉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忍不住往下咽了咽,“时公子是没有听到婢子的话,但婢子已将姑娘的意思,告知给了一位前来接时公子回府的……婢女了,想必她回去后,会讲与时公子听吧。”
“婢女?”衣熠微微蹙眉,“可是银盘脸,水杏眼,身姿婀娜,长的很美的一位女子?”
玉瑶有些惊奇,稍稍抬起头来看她:“不错,她就是姑娘说的那位。对了,她还给了婢子一只荷包,让婢子转交给姑娘。”
玉瑶说着,便从袖袍里掏出一只同样绣有牡丹花朵的鼓鼓囊囊的荷包出来,小心地放到了姑娘的手边。
“那位……婢女在临走前还要婢子转达给姑娘一句话,说是,这阵子多有叨扰,还望姑娘见谅。”玉瑶这么说着,又抬头快速瞄了一眼衣熠的神色,自觉后退到了门边处。
衣熠盯着桌上的荷包,扯出了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