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叶飞飏目露赞赏:“这案情也不算白看。”
话一落地,衣熠刚缓过来的面色又有阴沉的迹象。
叶飞飏清咳一下,跳过之前的话,继续说起正事来:“我在阅读案情旧卷时,偶然翻到了此人,当时我对此人也是不甚在意。
可我翻到了后面,发现这案件开始牵涉到朝堂官员时,汪海这名字在书册中出现的次数过于频繁。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他在尤廷尉正手下做捕吏,这传唤、提案都是需要他,自会在案卷中留下名字。
可怪就怪在,这人在尤廷尉正一府出事前两天,便舍官从商了。”
衣熠听到这,也察觉到了不对:“这捕吏一职虽不算做官,但亦是有着不薄的俸禄,且在身份上也比商家高了不知多少。
多少人花银子都买不到的,可他竟然说舍就舍,难道汪户头身后有人帮衬,早知尤廷尉正要不好,所以才辞官的?”
“这个说不好。”叶飞飏皱着一对剑眉,目光中也露出思索来:“我在尤廷尉正记录的字里行间看出,他对这汪户头很是看重。若汪户头的身后真站着什么人,那以尤廷尉正的能力,必能看出破绽来。”
“许是隐藏太深了也未可知。”衣熠接口:“若不是有人帮衬,为何汪户头就这么赶巧,在尤廷尉正出事前两天便辞官了?”
“我们尚无证据,只是我认为,这汪户头甚是可疑,女公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叶飞飏试探道。
“自是可疑。”衣熠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
这还用问吗?叶飞飏就差将此事可疑的证据拍到她的脸上了,傻子都知道这个人是有嫌疑的了。
“既然女公子也有此意,那不如我们去查查看?”叶飞飏又好脾气的拱手道。
“这……”衣熠犹豫了一瞬,在看到叶飞飏投过来的眼神后,又点头应道:“好。”
“那女公子请吧。”叶飞飏躬身相请,让衣熠着实有些受宠若惊。
“叶公子,你来此是否还有他事?若是有事,可否直说?”衣熠实在看不出叶飞飏这是唱的哪出,遂直接问道。
“女公子难道看不出来吗?”叶飞飏轻轻嗤笑:“我是在向女公子请示啊,宋大人可吩咐下来了,我们之后所做的一切事宜,都要经过女公子的同意后,才能继续做下去的。”
衣熠先是不解,继而一惊。
宋何这个老狐狸!
他真的如同时诺预料的那般,要拿她做他们的挡箭牌!
衣熠想到这里,看着叶飞飏的眼神不由变得黝黑沉黢。
也罢!她现在无权无势,若要报的大仇,也只能听由这些奸人摆布。
可这段时日必不会长!他们且看着吧,看她真如他们所愿那般无计可施,屈居于下。还是会绝处逢生,挣得生机。
宋何,你若要斗,那便放马过来,我衣熠,必不会让你如愿。
想到这,衣熠也不去理叶飞飏那探究的眼神,率先走出房门,对侍立于门外的青枢说道:“我和宋公子有要事须出门,你快去备马,随我们一同出府。”
青枢听了这个吩咐,忙躬身一礼,疾步前去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