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衣熠写好后,拿起纸抖了抖,将未干的墨渍抖干,才将它叠好,放进了信封里。
“玉阳!”衣熠向门外唤道。
“姑娘有何事吩咐?”玉阳自门外出来,躬身揖礼。
“去拿五两银子,附在信内,再将这封信送到驿站中去。”衣熠将信递给玉阳后,如此嘱咐道。
“是。”玉阳再次揖礼,扭身走出了房门。
衣熠叹了口气,以手抚额,将她近期所得的消息在脑中捋了捋,总觉得自己离真相进了一步,可每次都是越靠近,迷雾越重,越发让人看不清。
首先是宋何与叶飞飏布下陷阱,让她不得不听命于他们,与其一同探查肖相的大忌——钱府之案。
而后在查案之时意外得知,这叶飞飏似与钱府旧案有关。
接着宋何与叶飞飏便被肖相的人软禁在了廷尉府,她偷听到他们查案之事,是被李盛博指使。
也是从那里得知,叶飞飏是宋何的主人,他们接手此案,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最后,李毅的来信正好印证了她的猜想,这叶飞飏果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
难道,他是七年前钱府的旧人?也是要针对肖相的?
那李盛博身为肖相的岳家,本是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啊,又为何要动肖相这块逆鳞呢?
衣熠实在是想不明白,于是起身往迟尉的房中走去。
“迟哥哥?”衣熠轻轻敲了敲门,在得到他的允许后才走进内室。
“迟哥哥可是好些了?”衣熠看着迟尉桌上的一碗见底的药,关心道。
“好多了。”迟尉笑着给她宽心:“再喝两天这药,我就能下地走动了。”
“这也都怪青枢!做事毛毛躁躁的,该让她来侍候你,直到迟哥哥腿脚大好才行!”衣熠语带自责。
“我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只是你们非要我躺着不准动。青枢呢,也是为你着急了才有些失态,她这段时日来可比以前强了太多。”迟尉摇摇头,换了个话题。
“姑娘来我这,也不是只来跟我说青枢之事的吧?之前我听门外有驿站的人来送信?是谁送的信?李毅吗?”
“嗯。”衣熠点了点头:“我让李毅去查的事有了眉目,他便给我捎了封信来。”
“何事?”迟尉一直都不知道衣熠派了李毅出去是作何,所以不免有些好奇。
“钱府一事,我怀疑叶飞飏与钱府此案多有牵扯。”衣熠压低了声音,脸上也露出了肃穆之情来。
“钱府?”迟尉微微皱了眉:“姑娘怎么还在查这个案子?先停下手吧!”
“我让李毅查的时候,宋何还未曾出事,而他给我带回来的消息,也很重要。”衣熠摇头反驳。
“他说,之前我要查的那个人已经辞世了,可却有一子沦落在外。又说,他发现也在查这人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两拨人马。
我怀疑其中一拨人马是叶飞飏的,而另一拨就是李盛博的!”衣熠看着迟尉的眼睛里带了些好奇:“只是我不懂,为何李盛博要出手对付肖相呢?”
“李盛博跟肖相啊。”迟尉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他们曾经一段恩怨官司,不知是否能帮上姑娘。”
“是何官司,迟哥哥快说说。”衣熠将椅子往迟尉的床榻旁移了移,急着催促道。
“原本,这李盛博只是乡村的一名先生,也是肖相爷的启蒙之师。他见肖相爷才识过人,便有了招他为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