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里一瞬间就空白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两腿止不住的打颤,要不是我靠着一个空调外机的架子,肯定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妈呀!”我惊叫了一声,差点吓哭,跑都不敢跑。那大狗看起来凶猛极了,力量和体型都让我如临深渊,它脖子上拖着一条长长的链子,链子后拖着一个不停惊呼娇叱的十八、九岁女孩。
那大狗骑士一样撒着蹄子跑到我面前,大脑袋拱了拱我的裙子下摆,湿哒哒的鼻子和毛茸茸的长嘴贴着我的腿,钻进了裙子里…嗅…幸亏我穿着安全裤,也幸亏我没有了小兄弟,它要发了疯的给我来一口,那后果真不敢想象…
“你别怕,你别怕。它瓜兮兮的,不敢咬人的。”女孩收紧链子,抬起腿照着大狗的屁股踹了两脚,虎着脸嘴里不住的娇声呵斥,大狗“哼唧”了两声,仍旧欢乐的闻着我。
我脸都白了,带着哭音儿求她,“你倒是把它牵走呀,它在闻…闻我!”
我感觉没脸见人了,大狗把脑袋伸进我裙子里的那一刻,一股暖流就不受控制的顺着我的腿淅淅沥沥的流了出来。它要是用那大舌头舔…
我不敢想了,这色狗!
“这是条母狗,哈士奇,就是精力旺盛了点儿。”女孩又使劲踹了那大狗两下,大狗“嗷呜”的叫了声,跳着脚,蹦蹦哒哒的“牵着”高低平仄惊呼的她跑了。
我腿软的厉害,鼓着胸脯喘了好一阵,才能稳稳的站住脚。
城市里不是不让养大型犬么,哈士奇不算大型犬?就算它不咬人,吓也把人吓出心脏病了,这家伙心可真大,还带着它上街。真希望明天的新闻早报上能看到大狗把她拖进大运河里一起游泳的报道!
回到锦绣楼我还有些心有余悸,那大狗的眼神太凶恶了,吓得我都忘了思考。我并不了解什么哈士奇、泰迪之类的跟传统的中华田园犬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它对我做了那些下。流的行为,我只会一如既往的觉得它应该很好吃。
去金燕前,我姐塞给我一把红色的折叠伞,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雨。本来我是不信的,但一想到每年雨季那几天,公路上大水都能没过膝盖的画面,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折叠伞装进了背包。
我在金燕侧门看到了小茹还有那个欧阳薰。欧阳薰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看起来比原来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小茹则仍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她画着浓妆,妖娆的包臀短裙和黑色丝袜,修长的双臂叠抱在几乎***的胸脯下方,冷淡的说,“你卖不卖那什么战队关我什么事,就算你现在卖了,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我朝她们的方向瞅了两眼,兴味索然的进了金燕大楼。十七岁的我,对于这些复杂的感情纠葛还是懂得太少。
我先去吧台帮后妈她们定了个九百九最低消费的大包厢,然后抱着背包到换衣间换好工作服,签了到,坐在休息区等时间。
这个时间段的公主们都还在一层站台,偌大的沙发群就我一个人,或躺或坐的摆弄着手机。一个男性客人坐在了我身边,我感到脚后的沙发向下陷了一些,立刻就摆正身子坐了起来,拉了拉裙子下摆,低着头继续我和妲己小狐狸精的欢乐玩耍。
苏唯一说,“我订了六楼的‘冠军’,能不能邀请小公主为我们服务呢?”
我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那家伙笑盈盈的看着我,不知怎地,我脑海里立刻就想起他那辆让人蛋…乳涨的自行车来。我很想尖着嗓子告诉他,没事走两步。
我说,“不去,我有帮客人预订的包厢了,十点钟她们就来,没多长时间了。”
苏唯一“哦”了一声,自言自语的嘀咕,“不知道要便宜哪位公主了,今天的朋友都是大方人…”
我感觉有点牙疼,这家伙太可恶了!不低不高的声音正好让我听见。但是,再诱惑我也不能去,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所以,我想问问他明天还能不能来。他站起来,笑眯眯的对我说,“那太可惜啦,既然这样我们就去找别人了。”
我一口祖传的老血卡在了嗓子眼里,“假正经”把钱正经跑了,还是有些郁闷的。赌气冲他翻了个白眼球,揣起手机,去楼下等后妈她们了。再跟他说话,我恐怕会纠结的晚上睡不着觉。
一排花枝招展的公主按高矮站成一条线,我和虎子分别在最边上,挨着我的是小青,她那两条圆滚滚的大长腿跟宋雨薇相比都不遑多让。琪琪不在,她生意一向都比别人要好,除了活跃气氛的能力还有特别吸引人的美貌,都给她攒下来不少的“回头客”。
小青另一边的小公主忽然说,“下雨了,我的电动车还在外面呢。”
小青抿嘴笑,“那你快去把车子推到侧门的过道里呀,别淋坏了。”
那小公主犹豫了一下,退到侧门跑了出去。我心里暗自庆幸我姐的先见之明,看来雨季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