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下的白狼部落一片寂静,丛林环绕着一片片低矮的棚屋和树洞,有一些雌性和孩子走动。
鸟儿夫妻一收翅膀,天九和狼行脚一沾地。族人立马围上来。
“大首领你可回来了。”
“大首领,三长老受伤了。”
“大首领……”
似乎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棚屋和树洞里就涌出许多族人来。
天九注意到有几个雄性身上都有伤。
“大哥,你可回来了。阿母快不行了。”
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年轻雌性走过来。一看到狼行,就哭起来。
“你们先都散了吧,我去看一下阿母,通知长老们开会。”
狼行挥了一下手,拉着天九就往他家棚屋走去。
天九回头,看到鸟夫妻紧跟着她们。她刚想让鸟夫妻找个地方休息。想想,算了,还是先跟着狼行回家看看再说。
一行人很快走到狼行家棚屋前,早儿伸手推开柴门。随着柴门吱呀一声打开,天九不由皱了一下眉。她第一次被狼行带回来的不好记忆又回来了。
“你先进去和你阿母说说话。我在门外歇一会。”
天九不愿意跟着狼行进屋,狼行的阿母不喜欢她。现在病重,要是看到她再受了刺激,一下子死掉了,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和我一起进去,你是我的小雌性,是我孩子们的母亲。我阿母没有理由反对你。”
“我们夫妻就在门外守着,族长你放心进去吧。”
鸟夫妻非常忠心。看着她们的族长。
“谁在外面,是狼行回来了吗?快进来。”
屋里传来师的声音。
“跟我进去。”
狼行那么固执,拉着她的手不放。这不是争执的时候。天九只能冲着鸟夫妻点头。跟着狼行进屋了。
屋里很暗,原始人盖的棚屋,没有窗户。可能是害怕野兽闯进来。所以暗得很。幸好屋里烧着火,在火光下,勉强看清师睡在灶前柴铺上。
一进屋,天九的目光不由看向屋子里面那张石床。上面犹如她最初见到的一样,上面还是放着那床白色的兽皮。
再看师睡的柴铺,上面只盖着一几小片破旧兽皮。
狼行都不在家,作为狼行的亲娘,师竟然还这么拘泥,睡在柴铺上,靠着火堆,还发着抖,都不拿那块白兽皮盖一盖。
“我以为我死前都看不到你了呢?狼行啊,我的儿。”
师黄瘦的脸上流下泪来。
“阿母,你别哭了。大哥不是回来了吗?”
早儿伸手给师往上拉了拉破烂兽皮。又把怀里抱着的柔软树叶盖上去。
狼行在师床前蹲下去。
天九转身走过去,抱起床上的白色兽皮走过来,就要往师身上盖。
“别碰它。你不要碰她,你这个肮脏的东西。”
师咬牙切齿的骂。
天九皱眉,最初刚来的时候,师是不喜欢她,不给好脸色,也听从了玉的怂恿要把她抬出去扔了。但从没有这样当着狼行的面痛骂她。
“阿母,闭嘴。”
狼行眸子一冷,刚才脸上那难得的温情消失了。
“她是我的小雌性,我早就对你说过。她是我唯一的小雌性。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任何人都不能对她不敬。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