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沈万三被发配云南了吗,那么就算是死了也不该在这里呀,况且不是说之前他的家产都被朱元璋给充归国库了吗?”张达金这些事情知道得多,便已经提出了他的疑问,如果沈万三真的被发配了,哪还有精力再来修这样的大墓。
话到此处,一旁的一位专家却是哼了一声:“那都是传言,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沈万三富可敌国是不假,但是是地地道道的元朝人,《吴江志》里说,张士诚据吴时万三已死,二子茂、旺秘从海道运米至燕京,这吴江志的编辑者是明代人莫旦,莫家和沈家是儿女亲家,这话还能有假,又怎么会和朱元璋发生交织,那都是坊间传说罢了。”
刘浩东却不以为然,只是吁了口气:“是什么时候死的不知道,那个也未必重要,就是这沈万三也只是咱们的猜测而已,姓沈的也许另有其人也未尝可知,眼下还是考虑一下怎么进去吧。”
“一定不会沈万三的,因为沈万三的墓应该在周庄镇北银子浜底,毕竟沈家的主页在哪里,即便是死了也应该归根落叶,传说银子浜尽头有水一泓,下通泉源,早年不枯。水下有一古墓,非常坚固。这里埋着沈万三的灵柩。虽然是传说,但是空穴不来风,这更符合最大的可能,而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江州来。”另一个专家哼了一声,对于刘浩东他们的胡乱猜测却是很不满,历史是很严谨的,可不是胡乱猜测的。
“师傅,你注意到了没有,从虫子这边和石像那边有个很分明的分界,只要不过那个分界就不会触动石像,但是过了那个分界就不会有虫子过去,就好像虫子不会出来一样,我觉得一定是当初的建造者舍下了一些禁制。”张达金朝里面张望着,他们是修道之人,对付这些机关却是有些勉为其难。
刘浩东点了点头,不过他比张达金看得更远,双眼盯着石像好一会忽然吁了口气:“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些石像或许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机关,而是用了宿魂法,也许这些石像之中有魂魄被封印在其中,咱们刚才接近的时候,就感觉到有灵气的波动,而且你看看这些石像上面都有符文,如果只是机关又何必刻上这些符文。”
张达金一愣,这才从屏幕上仔细的辨认,一时间脸色阴沉起来,只是石像就够他们头疼的了,现在又加上宿魂法,那就等于一个有思维的石像,想要对付可就难上加难了,那比起阗鬼那种没有心智的邪物要难对付的多,而且单凭法术或者一般的器械都不能奏效,难怪刚才看着石像攻击李虎,总觉得石像的眼睛像是活的一样。
“师傅,要不然咱们还是先把这些虫子烧死,之后可以用重机械破坏这些石像,想必当初的建造者想不到现在还会有这么多的重机械吧。”张达金沉吟了一会,忽然冷笑起来,说难不难,只要不怕破坏这座墓那有什么。
还不等刘浩东说话,就有人站起来反对了:“不行,绝对不行,这都是咱们国家的宝贝,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造出来的会动的石像,那将是咱们国家的一笔历史的遗产,也许——”
“也许个屁——”张达金啐了一口,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们知道什么,这东西就是给了你们一辈子也别想仿制出来,这石像可不单单的是那么简单,这事机关术和道术的结合,缺一不可的。”
话音落下,张达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猛地斜眼朝李虎看去,心念一转,竟然抬脚将李虎给踹了进去,可怜李虎此时还没有穿上防护服,被一脚踹进去不由得惊叫起来,万千虫子就朝他涌去,只是不及近身,李虎却是忽然从体内冒出一团火焰,将他整个人包围起来了,登时间将靠近他的虫子烧成炭,只是那虫子却是悍不畏死,竟然拼命地冲过来,还是亏得火焰不熄,只是顷刻间,李虎竟然被烧死的虫子陷住了脚步,差点一个跟头趴在地上,好歹的从墓室里逃了出来,一出来就对着张达金瞪了眼珠子:“你想害死我呀,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了,你——”
“你会玩火有什么可担心的——”张达金撇了撇嘴,眼见刘浩东脸色不善,也知道自己做的过火了:“再说有什么事情我和师傅也会救你的。”
刘浩东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张达金一眼,这才朝李虎望去,迟疑了一下:“别冒险了,还是去准备汽油烧死这些虫子吧。”
李虎终于松了口气,和张达金一起瞪着大眼珠子还是出去准备汽油了,也不管专家们的劝阻,很快就弄来了两只大桶,几名专家吵成一团,不过最终还是同意了烧死这些虫子,当然之前又进行了一次探查,确定里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才穿上防护服,然后抹上礞石粉,将两侧的石壁都浇上汽油,随即点起了大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大火反卷,石壁上的虫子被火浪烧的纷纷掉下来,但是即便是如此大火,也不见虫子冲出墓室,这一度让刘浩东心中有些惶然,即便是蛊术也未必能让虫子甘心就死,到底建造者用了什么手段?
这一把火少的墓壁滚烫,最少半天不能进去,也就是说今天是不能进去了,一切都等到明天,从里面出来天都黑了,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你说那石像真的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在去饭店的路上,张曼忍不住问了出来,说好了今天她请客的,因为刘浩东将一些常识和几个最简单的小法术交给了她,尽管张曼很不满意,但是一顿饭还是小事。
刘浩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在捉摸着明天怎么对付那些石像,让张曼有些无趣,不知不觉也就到了饭店,几个人还要了一瓶白酒和一箱啤酒,反正今晚上没事了,喝多了就在饭店住下,也算是解解乏。
一顿饭倒是在探讨中度过,却始终拿不定主意,不知不觉也都喝的差不多了,而这些天心情一直有些压抑的刘浩东更是喝的伶仃大醉,当然这里面也有张达金李虎张曼敬酒的原因,而且每一个理由刘浩东有无法拒绝,再加上好面子,刘浩东终于还是直接被放倒在了桌子底下。
至于怎么回的房间刘浩东都不知道了,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至于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了,窗户外面还是有些黑,晃了晃头,宿醉真是难受死了,隐隐的好像有人在抽泣的声音,这又是怎么了?刘浩东闭上眼,好像这哭声就在自己不远,是谁在哭呢?
不甘不愿的睁开眼睛,朝哭声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一个女人裹着毯子坐在另外的一张床上,这是——张曼,刘浩东猛地一惊,张曼这大半夜的在自己房间里哭什么?猛的就要坐起来问个究竟,但是此时一动弹才注意到,身上的毛毯滑落,自己竟然还光着身子,这——
尴尬的将毯子有拉回来,刘浩东也裹着毯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正在哭泣的张曼,迟疑了好一会:“那个——我——昨晚上——”
张曼只是不说话,就是时不时的抽泣,这让刘浩东更加摸不着底,这情形电视剧里好像有很多,往往是酒醉之后犯了错误,女人才会这样,而男人就会自己一样,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难道自己昨晚上做过了什么?
一时间刘浩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张曼的哭声却让他心乱如麻,只是想破脑袋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什么,最后的记忆就定格在了自己一口气干了一杯,然后就慢慢的失去了意识,那之后到此时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刘浩东想不起来,也不敢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只是该怎么面对呢?
张曼哭了一会,好像也哭够了,这才瞪了刘浩东一眼:“你不准看,闭上眼我要穿衣服。”
心中一震,难道真的像是自己所想的一样,可是自己还是一点记忆也没有,物理的躺回床上,用毯子将脑袋蒙起来,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还听见张曼好像开门进了卫生间,然后悉悉索索的换衣服的声音,不过一会张曼出来,又把刘浩东的衣服丢给他:“你也快穿上衣服吧,不然天亮了,要是被人看见——”
怎么会这样?刘浩东心里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行尸走肉一样将衣服穿上了,偷偷地看张曼,张曼却始终在回避着他的眼神,只是张曼的衣服却破了,袖子有一只都快掉下来了,而且裙子上还有一个破洞,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告诉刘浩东一件事。
一屁股坐下来,刘浩东抱着头,使劲的揉着太阳穴,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酸臭的味道,刘浩东知道那是吐酒造成的,难道真的是自己酒后失去了自制,越想越乱,看见床头柜上还放着自己的烟,随手抽出来一根,点燃了猛的吸了一口,呛得咳嗽起来,只是心里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