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呆,只是不解的望向刘浩东,甚至李大柱的弟弟更是失声喊了出来:“这怎么行——”
刘浩东吁了口气,一脸苦笑的朝李大柱望去:“大柱子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过刚才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个来踢场子搅乱你的婚礼的人,应该是冲着你来的,而且我猜得不错的话,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只是不想让你结婚,若是非要强行拜天地的话,那么十有*还要出什么事就不敢说了,我觉得还是先停一停再说。”
张了张嘴,李大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冲着自己来的,自己到底干啥坏事了,惹得有人连婚都不让自己结成,只是一脸茫然地望着刘浩东,在她看来,刘浩东懂得最多,只是刘浩东也只是叹了口气:“我也是猜的,不过我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有雾气,当时虎子他们也感觉到了,而且此时来看,完全集中在你的院子里,你想想,能用阴气化成这么大的浓雾,还偏偏让人感觉不出阴气来的人,那一定不是简单人物,如果真有心想把咱们怎么找的话,估计着此时只怕已经出人命了,应该是没有太大的恶意,不过就是不想让你结婚而已,刚才几次出手,不都是你拜天地的时候才来的吗。”
听了刘浩东的话,李大柱脸色一暗,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看了一眼姜黄是错的春妮,李大柱叹了口气:“那行吧,老板,就听你的。”
于是众人接下来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然后就在堂屋里坐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多号人没有人说话,心里都是乱糟糟的,只是这么坐下来一过去就是半晌,竟然还真的没有出什么事,这让李大柱心中更沉,看来刘浩东是猜得不错,只是如何想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自己好像没有招热锅这么厉害的对手,却为何只是不让自己结婚呢?
又沉默了好一会,外面的雾气竟然渐渐散了,李大柱这一次是真的熄了拜堂成亲的心思,只是闷着头抽烟也不说话,春妮眼中含着泪也不知道说什么,倒是此时支书苦笑了起来:“诸位,既然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么就先散了吧,还是等大柱子把事情弄利索了再说。”
其实除了李大柱的弟弟妹妹,此时大家说也不愿意在这里呆了,见支书这么说话那自然是乐得从命,便赶忙应和着纷纷离去了,一时间李大柱家里静了下来,村里的庄乡们都走了,只剩下了李大柱的弟弟妹妹两家子人,再就是刘浩东他们几个,只是此时此刻,坐在那里除了抽烟却不知道说什么。
“大——大师,你们说我大哥他这事怎么回事?”好一会,心里乱糟糟的弟弟李大栓开了口,毕竟还是亲兄弟,总是最关心李大柱的,从心气来说,谁也比不了他和妹妹的心思。
只是这话吧刘浩东问的也是苦笑不已,看了一眼李大柱:“这我哪里知道,大柱子哥,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点什么线索,反正我感觉着出手的人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不想你结婚而已,想想以前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什么事?”
懊恼的抱着头,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心里烦躁的要命,只是想破脑袋却也想不起有什么,一颗烟抽完了,李大柱啐了一口:“我哪知道怎么回事,老板,你是知道我的,虽然跟着你和陈大师浑了这么久,但是要说遇到的也不少,但是这么厉害的还是第一次,我要是真的那里惹到了这么厉害的人,那还不是早就死了,那还用等到现在。”
“会不会是你从前惹下的,再想想,不会是以前欠下的风流债吧,嘿嘿——”李虎想也不想便已经说了出来,知道刘浩东扯他的胳膊,李虎才注意到春妮的脸色不好看,只是讪讪的笑了笑,挠了挠头,不敢再乱说话。
不过这句话却让刘浩东想到了什么,歪着头望向李大柱:“大柱子哥,你从小有没有和鬼灵结下过什么缘分?”
李大柱茫然地摇了摇头,心中怎么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情,只是好半晌,才苦笑了一声:“我从小就常见到鬼怪,要说缘分倒是不少,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值得让阴魂惦记这么久的事情。”
既然想不起来,刘浩东也就不再多说,抬头朝外面张望了一下,却是迟疑起来:“大柱子哥,你也看得明白,此刻雾气尽散,显然那鬼灵并没有其他的意图,只是不想让你成婚,我估计着多半是有什么缘法,那么以后你打算怎么做,这婚是结还是不结了?”
“结,一定要结,春妮对得起我,既然跟着我,别的给不了,要是连一个婚礼都给不了,你说我怎么能对得起春妮,”李大柱有些默然,话是如此说,但是眼前这情况,只怕可不是她能说了算的,叹息了一声,朝春妮望去只是柔声道:“春妮,不用怕,不管想什么办法,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众人也望向春妮,哪知道春妮哭的如雨打梨花一般,却忽然冒出来一个古怪的念头:“你们说会不会是我家里似的那个不愿意让我和大柱子在一起,会不会是他?”
众人一愣,那一刻都觉得又带欧力,不过却被刘浩东随机给否决了:“嫂子,说什么呢,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别说你家原来的大哥死了没几年,根本不可能成气候,就算是化作恶鬼,难道还能在我们面前逞凶不成,再说了,真要是不愿意,只怕根本就不可能让你们在一起,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你们在一起不来闹腾,却只是阻止你们举行婚礼,让我看,你们先这么过着,反正已经登记了,法律上是合法的,至于婚礼再让我们想想办法,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
“也只好先这样了,哎,这到底什么意思,会不会咱们想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会不会有其他的原因?”李大柱皱着眉头,心里烦躁的要命。
一时间沉默下来,这事情谁也说不上,只是这一沉默下来,时间越久就越觉得张不开嘴,以至于快到了中午的时候还没有想起来什么,倒是不多时间村里的文书推门进来了,看了看屋里的重任,也觉得气氛压抑的难受,只是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问道:“大柱子,你看中午这宴席——”
“还开个屁,反我都快烦死了,拜个堂招谁惹谁了——”李大柱一摆头,心里面烦,哪还有心情在伺候客人。
文书一愣,只是讪讪的苦笑起来,这就准备折回去,却不想此时刘浩东咳嗽了一声:“大叔,哪有不招待的道理,再说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今天不但要伺候,还要弄得更好才行,这样吧,虎子,你拿些钱和这位大叔再去一趟镇上,多买些鸡鸭鱼肉什么的,再买一些好酒,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来的客人都吃好喝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放心吧师傅,我这就去买东西,一定让师傅你满意。”李虎打了个哈哈,猛地翻身而起,就拉着娜塔莎准备朝外走。
这一来却让李大柱不好意思起来,仔细想想,客人们都来了,还有一些远道的亲戚,不伺候是不可能的,自己刚才也只是说些气话,自己结婚怎么能让刘浩东掏钱呢,赶忙想要伸手拉住李虎:“这怎么行,春妮,你去拿钱去,今天这事怎么能让别人掏钱——”
只是想不到李虎一巴掌将李大柱的手给打掉了,嘿嘿的笑道:“瞧你说的,什么叫做别人,合着你还把我们当外人是吧,大柱子哥,你可是不仗义呀,你要是把我和师傅当外人,你说一声,我们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咱也不很你废话了,你说是不是——”
“这个——”李大柱登时脸红了起来,只是连忙摆手:“我可不是那一丝,虎子你可别多想,我就是——虎子——”
说着说着,李虎却已经走了出去,再叫也叫不住了,眼巴巴的看着李虎已经转出了大门,此时春妮也从屋里去了几千块钱,虽然很不舍,但是的确不能让人家掏钱,只是出来就看见刘浩东一挥手:“嫂子,别这么见外了,我和大柱子哥还有别的事情要商量,你去给我们倒点水。”
且不说春妮怎么样,刘浩东掏出一颗烟,然后递给李大柱和阎善刚,略一沉吟:“我打算晚上请神,看看是那方的游神,最少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怎么应付,善刚大哥,这就麻烦你了,你去找个纸品店,多买些纸钱童男童女什么的,今晚上好好烧烧,另外在准备三只大公鸡,三只黑狗和三只羊羔,如果请神请不来,那我就强行把他唤出来谈谈,所以,你还要多准备一些赤硝,还要七根鸡喉骨,再有红绳铜盆八卦镜辟邪剑,反正你尽量的准备一些,尽量的多布下几个法阵,不然我就不怕我如今这身体,万一有点事我可扛不住。”
“放心吧,这一切交给我了。”阎善刚点了点头,脸色也多了一丝凝重,今天晚上看来可不一定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