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几个差役便又到雷横跟前,道:“雷都头,委屈一些,这婆娘盯的紧,咱们胡乱绑一下。”
雷横则道:“你们来吧,没事的。”
白秀英远远见他们几个将雷横绑了又上了枷锁,得意道:“这样才对,我自会赏钱与你们。”
说着便回到勾栏内喝茶纳凉,远远看着在外面暴晒的雷横。
过了一会儿让茶博士拿了一些碎银子赏给这些差役。
这一幕却正好被前来送饭的雷横母亲看在眼里。
见自己的儿子被掤扒在那里,几个差役还拿了别人的好处。
当即便哭了起来,大骂道:“你们几个和我儿一般在衙内里做事,总有几分情分,这钱财就这么好使?谁能保着自己不会出个什么事儿?你们将来要是担事儿了,我儿该怎么做?”
这几个差役,被他说的脸上烧得慌。
一个差役慌忙上前说道:“雷都头他娘,不是我们不留情分。
只是那原告在这盯着,让我们把雷都头捆上,我们要是不做的话,她便告到知县大人哪里,我们也很难办啊。”
“何时见过原告来监着被告受罚的?”雷横母亲问道。
“你有所不知,她和知县速来关系亲近,只是一句话就能料理了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啊。”一个差役道。
雷横母亲一听这话,便怒了上前边解绳索边骂道:“这贱人仗势欺人,我就来解了这绳索,看她能如何?”
白秀英在屋内听见,走了过来指着雷横母亲骂道:“你这老婢子,刚才说什么。”
雷横母亲见正主来了,也没好脸色,继续骂道。
“你这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还敢骂我!”
白秀英听的柳眉倒竖,星目圆睁,气不打一处来的喝到:“老咬虫,吃贫婆,贱人怎敢骂我。”
“骂你又能如何?你又不是这郓城的知县,神气个什么?”雷横母亲又道。
白秀英受不住气,上前就是一巴掌,把雷横母亲打了个踉跄。
雷横母亲毕竟年纪大了,被打了以后刚想挣扎,便又被抓住几个老大的耳光抽了上来。
屋内养伤白玉乔见自家闺女与一个老妪打了起来,便冲了出来上前帮忙。
这会儿雷横瞧见两人打自己母亲,也是气的不行,当即便扑了过去,扯起身上的枷锁狠狠的砸去,直接砸在了那白玉乔的脑袋上,打了个正着,登时血浆迸溅。
众人看去时,只见那白玉乔脑浆一地,眼珠突出,动弹不得,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有道是:血口无牙半入土,勾栏之中话风流。只因窘辱雷横母,裂脑尸横一命休。
众多差役见状慌忙雷横拉开。
白秀英也没了逞凶的气焰,抱着自己父亲嚎啕大哭。
雷横母亲也知道事情严重,凑到跟前道:“我儿,你怎么杀人了……”
“娘,他们都打你了,我能眼睁睁看着吗?”雷横说道。
“可是现在杀了人,该如何是好。”雷横母亲又道。
雷横闻言凑到跟前,与她耳语了一些事情,后者匆匆离去。
带白秀英哭过了,便要众差役带着自家父亲的尸身,与这雷横一同到县衙内,状告他杀人之事。
见到尸体后,又听了双方的陈述,时文彬也是十分头疼。
知道了这事儿没有涡旋的余地,务必要得罪这雷横、宋江等人,便只好正常判罚。
待雷横对此事供认不讳后,便将他羁押下去,随后由人押解到州内,由知州给最终判罚。
可这押解雷横去州内的活儿,却落在了宋江身上。
待雷横被羁押的时日到后,由宋江带着一众差役,押解雷横前往州里。
行了几十里后,路过一处酒家,众人一同歇息时。